”他两只手去拉扯我皮带。我猛地挣起上身,抓住他头发往后一推。他没想到我还有力气坐起
来,头一下子撞到洗手池上。我踢开他压住我的身体往外跑。“祈愿,信不信下次让我抓着我往死里操你
。”他在后面赌咒发誓。我又跑回来踢他几脚:“我先踢死你!”我踢他肩膀踢他头,他握住我脚踝一甩
,我仰面摔在地上。他拉着我的手翻身起来就是一脚,狠狠踏在我胸口。
门外有点骚动,有人跑进来。他最后一脚踢在我左肋。我喉咙一甜,“哇”地吐出些东西。红红的,很耀
眼,很夺目。
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是秦沁的拳头打中向雷的下巴,还有向雷吃惊地看着我的眼神。
去死吧,向雷……我在昏过去前诅咒他。
“喝酒太多太急导致胃出血,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过以后喝酒别那种喝法,年轻人有什么事是不能
在和平的环境下解决的?”查房的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满脸的不以为然,多半以为我是失恋了借酒消愁
。说真的,我倒宁愿我是失恋了借酒消愁。为一个或者漂亮的或者有个性的或者有气质的女生伤心。我喜
欢她,她不喜欢我,所以我喝醉酒,所以我胃出血。我痛苦,我伤心,我难过,我自暴自弃,然后某一日
幡然悔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去追求其他更漂亮的更有个性的更有气质的女生,把前一个忘的光光
,只在年老回忆的时候想起来一下,对某个已经成为老来伴伴我走过一生的女人说:“我大学的时候还曾
经为了一个不喜欢我的女生伤心过呢,那时候……真是……”然后在老伴的嗔笑中满足地握住她的手,享
受黄昏的温和。
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医生不高兴地问了些常规问题,嘱咐几句,就去隔壁房间。我四顾,这间病房居然
只住了我一个人。我靠在枕头上,对着关着的房门盘算。秦沁呢?迟杭呢?昨晚吓到他们了吧?又给他们
添麻烦送我到医院来。不知道柯桉知不知道这件事。以秦沁的脾气昨晚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向雷发生冲突,
不知道他吃亏了没有?
门口有脚步声,我竖起耳朵,门打开一道缝。
“你还没死?”他挑着眉问我。下巴上是新生的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
“等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我诅咒他。
“那你昨晚装什么死,学人吐血,你想吓谁啊你。”他在对面床上坐下。我本来想说“吓谁也不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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