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马驰奔到自己府门前,跳下马背,将马鞭扔给迎来的僮仆,大步蹬上台阶,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的府门,步履矫健,全不象是个五十岁的老人。只见他激动地转影墙,穿长廊;过二道门,越厅堂,奔后厢;推开三道门,走板桥,掠荷塘……径直奔象后宅,停在一片稀疏的竹林外。
竹林里,他的小儿子孟明正在凝神练剑。
全心全意聚精会神的孟明公子绝对想不到,他的老爹爹在竹林外窃观他练武时是个什么心情,他不会想到老父亲此时此刻心胸里翻滚着怎样的波澜——率领着千军万马的慷慨,破碎的战旗颓然倾倒的悲壮,飞奔的战马驮负着浴血的骑士,扎入前胸的长枪和射入后肩的羽箭,缠在一起倒在一处的两国兵卒,呻吟和抽搐着的濒死的勇士……血啊!血、血……举目可望之处,尽是腥腥血红。耶律仁先全副凯甲俯瞰战场的悲怆……所有的功劳、所有的光荣、和所有的沧桑迷惘,在他心里盘桓凝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呢?
孟明公子终于发现了父亲,连忙兴奋地跑向爹爹,虔诚地说:“请爹爹指教剑法……”
耶律仁先抚剑良久,与孟明坐在石桌旁,谆谆教诲说:“……习剑,一为练身,二为实战,为了练身不能只图花哨热闹好看;为了实战,务须捉摸攻防进退的手段,任何技法,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孟明刷地立起,做出防守姿势:
“请爹爹进招!”
耶律仁先大笑:“好!就陪你几个回合!”
耶律仁先甩掉官袍,露出紧身短靠,父子二人交拳对掌打了起来。
孟明失败。钦佩地:“爹爹真行。”
耶律仁先高兴地再次嘱咐:
“拳术、剑术和棋术,虽然各属动静,但一理想通,它们都讲究变化无穷,防不胜防,我真希望你能触会旁通,获得突飞猛进。”
孟明聪明,听出了“触类旁通”这几个字的重音,便猜测说:“莫非爹爹的意思是……让我学棋?”
耶律仁先大笑:“孩子!多一种本领,就多长一双翅膀,本事,压不死人。你想学棋,我可以给你寻一个极出色的师傅来……”
孟明高兴:“当真?”
“不知你是否真诚渴望?”
孟明真挚地:“爹爹,说实话,我早感到一种所学不能满足所求的苦恼,多少天来,我的功夫始终徘徊在一张看不见的平台上,现在好了,爹爹的话,犹如雾里明灯引我走出迷谷,看到了另一番天地的美景……,爹爹,我一定刻苦学棋,不辜负父亲的殷殷训导……”
耶律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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