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没有反应。
小道姑走近妙鹤,耳语道:“姐姐!李妈赶来了,让你快快回去呢!”
妙鹤:“有什么急事吗?”
小道姑小声嘀咕:“明日一早就有赛棋,你,怎么办?”
妙鹤示意她不要再讲。
老道姑耳力极好,虚弱地在枕上摇头,微弱的声音十分清楚:“既然有赛事,今天就回去吧!快回吧……”
妙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道姑安慰她:“我身上的病,全在心上,我把自己的心调节好,就无大碍;倒是你,身上担着责任,心上不得自由,实在是比我难得多了……俗话说,官身不自主哇,孩子……”
妙鹤冲动地说:“我情愿辞去官差,回到您身边来。”
老道姑费力地欠起身,靠在床头,睁开沉重的眼睛,清醒有力地说:
“这几天,我越发明白人要靠什么存身立命了……有这样几句话送给你,你记着:小小棋盘,变化无穷的手段,非智者不能驾驭;人如蝼蚁,一批批生,又一批批死,生即有死,死又催生,躯壳并不重要,有价值的是不能消亡的东西……!我留给这个世界的是十一种棋谱和造就一个你,我的智慧便永远活在你的智慧里……”
这话听起来象是临别赠言,妙鹤心里哆嗦:“姑姑……”
老道姑的面容却呈现出少有的刚毅:“去吧!一生征战,气可鼓而不可泄……明天又是个机会……”
妙鹤落泪。
2/
因为舍不得师傅,也因为眷恋国之羽,秦妙鹤生平第一次对会棋失去了兴趣。但是,责任在身,她不得不走。
国之羽牵白马陪妙鹤走下山道,转山角,穿行在落叶林中。二人长时间沉默着,说不出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心里都翻滚着激情的浪潮。
妙鹤终于这样嘱咐:“师付病重,望师兄多加照料……”
国鹤答应:“那是自然,我一定象侍侯母亲一样……”
妙鹤假意调侃:“哎哟!想不到师兄处处后来居上。我自小被师付收养,为继承族姓也只是认做了姑姑,没想到师兄晚来了十八年却一下子认做了母亲,莫非师兄在故意呕我?”
国鹤:“我这是顺理成章,你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早年的恩师既如我的父亲,那么惠安师傅不就恰似我的母亲?我真希望她能认下我这个义子,聊以弥补心上的遗憾……”
妙鹤很感动:“想不到师兄如此善解人意……但不知——”
国鹤:“什么?”
妙鹤嬉笑:“——是否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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