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亭。
金风萧杀中,旌旗伞盖飘摇,铠甲刀锋闪亮;战马嘶鸣,鼓炮催征,队队武士以冷峻和平静的军姿从容地走向远方。
耶律仁先亲王此时已经顶盔贯甲,目送着他的队伍,一言不发。
辽道宗从他的案前站起,走到耶律仁先身旁,亲和委婉地说:“老皇叔此番千里征伐,定是鞍马劳顿,朕心中委实不安。但为了江山社稷的安危,朕再没有别的话可说……。只望老皇叔看在先祖的份上,痛饮三杯!……”
侍从捧上玉盘三杯,跪托于地。
耶律仁先揖礼:“圣上,臣全甲在身不便大礼,谢圣上赐酒隆恩。”
辽道宗从托盘上拿起第一盅:“这第一杯——”
耶律仁先恭敬地垂首接过,高举过头,遍洒四面,悲壮地:‘祭奠先祖英灵……‘
辽道宗又从托盘上拿第二盅:“这第二杯——”
耶律仁先依旧垂首接过,颤抖地将杯酒洒地:“祭奠游魂……”
辽道宗又从托盘里拿起第三盅:“这第三杯——”
耶律仁先豪爽地接下,一饮而尽。
辽道宗无限欣慰地吟咏:“苍天保佑——”
耶律仁先双手抱拳:“圣上若没有别的吩咐,恕为臣即刻出征。”
辽道宗点首:“元帅保重!”
耶律仁先大踏步走下凉亭,忽然,一群将校士卒密集之地发生哄乱,马蹄声尤如踏铁踵冰,哒哒急驰而来。
妙鹤白衣素裙大红披风骑在雪花白的骏马上首当其冲,秋娥绿衣绿裙墨色披风骑上炭黑色的马背上紧随其后,侍卫阻拦不住只得跑来报告,辽道宗退侍卫,凝目观瞧。
妙鹤气喘喘身下马,耶律仁先十分惊愕。
妙鹤径直跑到耶律仁先先跟前大叫:“爹爹!孩子给你送行来了!……爹爹呀!……”
耶律仁先不禁震悸并且感动,双目立刻湿润了:“孩子!你不来也罢!”
妙鹤真怪地:“爹爹难道不愿与女儿面叙离别之情么?”
耶律仁先叹道:“离别情最苦——快去拜见圣上!”
妙鹤机敏地:“叩见圣上——卑女眼拙,未见圣上在此,望乞恕罪……”
辽道宗明知故问:“女棋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妙鹤委屈地倾诉:“义父瞒了我,没告诉我他即将挂帅远征的消息……”
辽道宗追问:“他是你的义父?”
妙鹤用力点头:“是啊——我的爹爹……”
辽道宗摇头:“朕怎么从未曾听说过……”
妙鹤扭头目视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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