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沐惜追而言,以箫乐教白鹤翩飞不是难事,但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曲箫声足可乱愁肠。一日雪见愁指着地上一捆麻绳对他道:“能用乐声控制动物不算什么,有本事让它也跟着动起来!”
沐惜追像是在听东方夜谭,一脸不可置信。
“有这么难吗?”雪见愁斜睨着他,“给你三天时间,别让我失望!”
“……是,前辈。”
三天一晃而过,沐惜追对着一捆不会动的绳子吹箫奏乐,却毫无成效。
夜里雪见愁推门而出,讥诮道:“看你长得冰雪聪明的样子,想不到竟然蠢得像头驴!”
沐惜追喟然一叹:“绳子有别于生物,怎么可能随乐而动?恕我愚钝,还望前辈指点一二。”
“要它动起来有何难!”
雪见愁自袖间取出另一管玉箫,凝神吹奏半晌,月光下的麻绳似有灵性一般,竟颤巍巍的直立起来,而后左右摇摆。
“啊……”沐惜追又是惊诧又是困惑,张口哑然。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如此不知变通,失败该然!”
“前辈,这究竟是何原理?”
雪见愁嗤笑道:“你仔细观察麻绳,与方才可有不同?”
沐惜追走近前去细看,果然发现了异常:“绳上附着异物,莫非是巫蛊的一种?”
“此蛊名曰催声蛊,一般由幼虫提炼而成,闻声起舞,附着绳上可自行操控。”
“不知前辈是何时下的虫蛊?”
“与你何干。”
眼见雪见愁打算回房,沐惜追心念一沉,出声道:“前辈请留步。”
“何事?”
“这些日子承蒙前辈照顾,无以为报……”沐惜追低低的继续道,“但我心中尚有牵挂之人,前辈能为甚高,可否助我离开此地?”
辞别之语来得突然,雪见愁闻言一怔。
“前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原来时隔二十年,听见这句还是会气会心痛。
“前辈,你没事吧?”
沐惜追上前一步,雪见愁便后退一步,倏尔抬眸,已换上了冷霜的颜色:“我要你留下了吗?是你自己不走!”
“……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沐惜追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无奈。
“所以你在求我带你出去?”雪见愁背转过身冷笑。
“……是。”
“你求人就是这种语气吗!”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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