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稍退,沐惜追清醒了点,记忆缓缓倒回,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细想了一遍,面颊轰然又热,料想是自己太久不涉情事,此刻竟如少年一般轻易羞赧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半晌,雪见愁忍无可忍的伸手掐在他的咽喉处,反身把人压住:“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前辈……原来你喜欢在上面?”事到如今,沐惜追只能顺水推舟,装聋作哑道。
“我对压倒男人没兴趣!”雪见愁秀眉紧蹙,面颊炽豔。
沐惜追压下心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温柔的道:“唐突了前辈是我不对,但方才绝非有心冒犯……”
感觉喉咙瞬间又紧了几分,沐惜追的声音立时哑了下去:“我只是替前辈觉得惋惜……”语罢咳了一声,凄然带著苦楚。
雪见愁松了手,冷眼望著他道:“惋惜什麽?”
“前辈虽然生而为人,却不识情爱为何物……实为憾事。”
“依你所言──是要教我体味情爱为何物了?”
“只要前辈愿意,言传身教亦无不可。”
“哈哈。”雪见愁轻笑著径回榻上,摆出予取予求的姿态道,“你要言传身教也好、要以身相许也罢,我倒想知道你究竟能为这句话做到何种境地?容我提醒,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最後的结果我不满意,还是那句话──蛊毒、刀剑、咬舌自尽,由你任选其一。”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沐惜追虽觉出了几许尴尬,却是踏著从容自若的步伐走向床榻,动手替雪见愁解去身上衣物,然後亲吻了他的唇。
酒的味道在两人的齿缝间一点一点渗透,忽而唇舌相触,便湿滑的绞缠撕扯,微微的麻痒宛如轻小的电击,慢慢将一切点燃焚烧,让两颗心在一片混乱中惶惶沈醉,直至彼此清蒙的眼神都染上了浓浓的欲念,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沐惜追情动,雪见愁也不见得有多清醒。对於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快感,他有些食髓知味,偏沐惜追的衣物上的缀饰繁多,咯得他十分不高兴,眉头也不觉越蹙越紧;沐惜追注意到了,只觉心口暖暖的温热,便情不自禁的在他眉间亲了亲,解了衣物把人搂在怀里柔言安抚,这才见他郁色稍纾,颜容也媚,愈发显得明豔起来。
“啊!……你在做什麽!”雪见愁原已被撩拨得不知东南西北,正逍遥朦胧间,下身被异物锲入的违和之感迫使他又惊又怒,只挣扎著想要推拒。
沐惜追并非初尝情事之人,兼诸性恭良善,愈是欲念高涨便愈是张弛有度,此番只俯身与他痴缠绵吻,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敢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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