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却会刺痛眼睛,连心也跟著一起隐隐作痛。
想幽情不管青山瘦,偏伴花溪一脉流,惹萱草发无情秀。
沐惜追来到碧云山後的一处矮坡,便是多年前雪见愁所言可往碧云谷的唯一通路。由此下行数里正是昔日离别径,放眼尽皆参天古树,漫路荒藤,霭霭山雾中,但闻溪声潺潺,只不见川河水影,实谓崖深岫险,云生岭上。
前辈,要见你一面,须有直面豺狼虎豹的勇气,视死如归的胆魄,以及穿山越水的本领,倒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正自嘲间,倏闻一阵乐声起,先是自山涧之间嫋嫋回升,後又一点一点靡靡飘散。沐惜追认得是故人弦音,心中波澜骤起,唇角不觉微弯,旋即自袖中取出绿金箫,所奏乐声无端凄迷,却似一曲同调。
彼时雪见愁收了琵琶,本欲回楼休憩,不意被箫乐惊扰,心里虽是将信将疑,却打定主意不予理会。
然两只白鹤乍闻熟悉乐响,喜不自禁的绕空盘旋半晌,须臾竟穿云而出。
“福寿、延年!你们……可恶!可恶至极!”紧攥的十指微颤,只一瞬,雪见愁气得语无伦次。
半坡之上,一人银发流星,持箫玉立,远望如仙谪淡渺,近看若神人清姿。不多时,两只白鹤展翅而至,在那人头顶上空盘绕飞旋,兴奋的低鸣不止。
“是你们。”
沐惜追讶异之余不免心喜,箫管轻舒,引得福寿俯冲而下,栖在箫上便懒得动了。
“你们主人呢?”
见沐惜追问得轻柔,福寿倍感受用,脖颈一歪,便咕咕的叫了几声。
“他对你不好?”
“咕咕咕咕──”
“前辈也是一心为你,以後不可以这麽任性哦,回去吧。”
福寿听了,却固执的摇了摇头,愈发赖著不肯走了。
沐惜追还待要劝,忽闻一人恼道:“不用你在这里扮好心!就算我要宰了它们炖汤又怎样?与你何干!”
惊闻主人此言,延年猛地从半空跌下,哆哆嗦嗦的与福寿偎作一道,躲在沐惜追身後再不前进半步。
“前辈,有话好好说,宠物无辜,何必这般迁怒。”沐惜追回过头,不动声色道。
雪见愁眉稍一挑,冷哼道:“是我的宠物,又不是你的宠物!”
“诶,前辈这麽说是与我生分了,我与它们曾有同居共处之谊,怎会与我无关呢?”
“废话少说。你不在寒剑山庄待著,跑来这里捣什麽乱!”
沐惜追眉微蹙,手捂心口怨叹一声道:“前辈捅了篓子,也不解释清楚就走,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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