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后还能来去如风,都惊骇不已。
却见林凌波走近两人跟前,问道:“和尚可知我为何要放过这辛阳春?”慧真道:“女施主胸怀宽广,得饶人处且饶人……”
林凌波没等他说完,就道:“我可没有和尚你说的那么大度。这劣徒连我的主意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照常理说,我今晚一定要替师门铲除这个祸患的,免得逍遥子将来也吃他所害。只是,十年前的今天,是我跟师兄订情的日子,本宫委实不想大开杀戒。再说,即便今天放辛阳春一条生路,他日后也不敢再混迹于逍遥宫了;我正想借此来羞辱一下逍遥子,他自诩聪明绝顶,算无遗策,可在识人方面还是愚蠢之极,哈哈!”
林凌波说完,便狂笑起来,声音如金石碎裂,却又绵长婉转,满山谷回响,任谁都能听得出,她的内力异常充沛。
林凌波的笑声刚歇,对面的山头上便传来了话声,虽然隔得远,却像是在与人面对面款款而谈:“多谢师叔不杀之恩,您放心,辛阳春自今日起便脱离逍遥宫,不敢再涉足中原之地。”
话音才落,也随即一声长啸,就如长空龙吟,滔滔不绝,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啸声已经到了数里之外。慧真和叶绿华这才知道,适才那辛阳春并未去远,依旧在附近窥伺,不由得色变。
只见林凌波凝神聆听,说道:“这才真的走了……”话声蓦然哑下来。慧真和叶绿华吃了一惊,见她揭开掩在脸上的白巾,张嘴吐出一口紫血,面如金纸,跟之前的神采飞扬看起来判若两人。她向后退了两步,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开始闭目调养
原来,林凌波知道那辛阳春生性狡诈,狐性多疑,虽然慑于自己的余威暂时退去,却并不甘心就此罢手,定会潜匿在周围窥伺。所以便故意对慧真说了那番话,又拼尽最后的一口真气,用狂笑声来掩盖自己的虚弱,借此来打消辛阳春的疑心。让她意想不到的却是,辛阳春最后还是敢现身说话,并以一声长啸向自己示威,他若是再拖延片刻,她便会支持不住。
慧真虽说已值而立之年,但因经年处身寺庙,于江湖上的鬼蜮伎俩并不了解多少,今日见识了林凌波师门之间的争斗,尔虞我诈处心积虑,翻手云覆手雨,委实觉得惊心动魄。而今,林凌波在运功疗伤,倒在四周的群雄也没半点声息发出,不知死活;自己和叶绿华被点了穴道,虽能开口说话,却是无法移动半步,心中不禁焦虑万分,却是没有一丝主张。
眼见着最后一个火炬也渐渐熄灭,偌大的一个翠云谷竟然如坟墓般寂静,只有湖畔的蛙鸣和虫唱在此起彼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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