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假,他果真是那种卑鄙险恶之人的话,是绝对弹不出这等清雅悠然的曲子来的。”
须知道,这慧元自幼出身名门望族,深得琴棋书画的熏染,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丢弃了尘缘,入了佛门。但在“真元灵晶”四大文僧中,向来有“儒僧”的雅号。
正思忖间,突然听到暗落里有人哈哈一笑,紧跟着是两下咚咚的琴声,张广陵已抱着他的琴从阴影里跳了出来,笑道:“慧元大和尚别来无恙?”慧元朝着他合十道:“阿弥陀佛,张施主此来,难道还是为了我少林的武功秘籍不成?”
张广陵跺跺脚,发出了牢骚道:“这是从何说起,从何说起?我是见今晚月白风清,颇能牵动情怀,所以才屈尊做了一回夜猫子,潜去你那里相邀……对了,你们寺庙里戒备森严,莫不成便是防备我们的?”慧元道:“正是!”
张广陵苦笑道:“你们这些出家人也是忒把我们师父看得小了,他老人家要想借阅你们藏经阁里的秘籍时,必然是正大光明地登上门去,岂会学那些下三滥行径?”
慧元道:“如此甚好,贫僧心里也一直在疑惑,看三位施主胸中各有丘壑,自非常人可比,当不至于做出此类勾当。”张广陵笑嘻嘻地道:“说不盗时,其实还是要借的,只不过要你少林心甘情愿地献出来而已。”说到这里,凑近了慧元,问道:“我说慧元,你那天听了我的一曲《梵音普安奏》,说是奇哉怪也,却不摸其中的玄机,这些天是不是心痒难搔啊?”
他越说越热烙,和尚也不叫了,干脆直呼其名。慧元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每日以修行课业为重,又岂可过多沉溺于声色之中!”
张广陵听了这话,又跳了起来,怒道:“放屁,放屁,万物万象之中无不包含禅机,偏你这和尚食古不化,拘泥于那些狗粪经书里边,妄为我把你引我知己!”慧元躬身道:“善哉,善哉,张施主此言甚是,佛头着粪,吃茶棒喝,皆是大悟之径,贫僧承受教了。”
张广陵听他这一说,方转怒为喜,道:“那你现在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作出那《梵音普安奏》来的?听我说,两年前,我跟家师一起去风雪谷去抓那只寒玉蜈蚣,不成想,便遭遇了雪崩,我和家师失散,被困在了一个山洞里,干粮很快就吃完,饥寒交迫苦不堪言,你说,我当时应该怎么办?”
慧元道:“张施主你自然是以苦作乐,来弹琴自娱了。”张广陵一拍大腿,道:“可不是怎的,我幸好是琴从不离身,便想学那嵇康,也为自己谱上一曲,好作为临终送行之用。这不,便有了这曲《梵音普安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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