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和狄青出了山谷,坐上家将柴风柴云柴雷柴电抬的软轿,投许家集而去。当时还未到正午,阳光并不刺眼,山尖上的残雪泛着清冷,枯萎的松针、草茎被风刮得四下飘散。
他们刚下到少室山的山脚,便看见三辆马车停在道口,一个穿紫色缎袍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少女、几个身着白袍的汉子站在道边。狄青见了微感诧异,隐约觉得这些人便是冲着虫二来的。
果不其然,那个紫袍人一待虫二的轿子到了近前,便手持一张请柬躬身迎上,道:“敢问来的可是沧州的柴明皇柴先生?”狄青一抬手,轿子停下,冲那人点点头:“正是!”那人道:“在下李中郎,奉我家主人李鱼流之命,特来接迎柴先生去汴河船上一聚。”说完,把请柬双手奉上。
狄青一听到“李鱼流”这个名字,登时便打了个冷战,他多年以前曾经听虫二提到过这个名字,知道此人少年时学武不慎走火入魔,下身残废,七经八脉也受到损伤,其后便只能每日里泡在药水里活命。后来,有一个能工巧匠为他特别打制了一具棺材,里边布满了机关消息,他躺在里边即可以发射暗器,又能赖以药水活命,终成了武林里的一位奇人。
按理说,一个人活到这般生不如死的份儿上,能苟延残喘就不错了,也谈不上再能练出什么绝世的武功来,但这李鱼流偏偏是个异数。虫二当日虽然未曾提到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但放眼天下,能让他柴明皇点头赞许的人委实了了,除了逍遥宫的逍遥子外,便是这个躺在棺材里的李鱼流了。
他们三人堪称当今江湖中的三大奇士了,那逍遥子身处大理,常爱乘舟泛游江湖,可以称作南舟逍遥;柴明皇身在中原,喜欢坐轿行走山川,可以称作轿中风月;李鱼流隐居塞北,日夜栖身棺材之内,可以称作北棺炼狱。并且,三人还都是学道之人,所练就的武功也多参内丹修养,只是他们素来少在江湖上生事张扬,所以武林中知道这三人名头的少之又少。
现在,狄青听说这李鱼流突然现身江湖,哪里还敢怠慢,忙把请柬接了过去,转呈给虫二。过了会儿,轿帘慢慢地撩开,虫二探出头来,对李中郎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柴明皇如今在少室山有要事待办,不便前去相晤,过些时日定当登门造访。”
李中郎没想到他竟会一口回绝,愣了愣,刚要开口说话,虫二手一抬,威严地道:“就这样了!”唰地把轿帘放下。
那封请柬却像刀锋似的劈到李中郎面前,他赶忙抬手接住,蓦然五指酸麻,几乎拿捏不住,那纸张竟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在手中不住地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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