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手在托扶着他们,向上攀升四丈多高,又微风摆柳般飘向了甲板,恰如仙家的烟霞飞举,全无丁点儿霸气,船上的人几曾见识过这等神奇的轻功,果真被震慑住。须知道,轻功练到一定火候,飞檐走壁并不是什么希奇事儿,但必须快如疾电方能身轻如燕,像虫二师徒这般舒缓闲适,宛如月下庭中漫步,却是前所未闻。
两人一落到甲板上,虫二才松开了狄青的手,见船上站着的那十几个中原武士打扮的人,有老有少,形象各异,他平常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也不晓得他们的来头。便见李中郎抢上来几步,毕恭毕敬地道:“柴先生,我家主子正在厅内相候,您这边请。”
虫二恼他使出这般卑鄙手段逼迫自己前来,心下不喜,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答话,甩袖朝中舱而去,众人赶忙给他和狄青闪开一条道来。离着厅门还远,就听到一个虚飘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便像一个病若游丝的人嘴里发出的:“明皇兄,十年前自芒砀山一别,当真是令人想念得紧。”
虫二道:“所以李兄便迢迢千里从塞北赶来相会?这番故人之情好生叫虫二感动!”那人叹道:“鱼流每日里常担心有命睡觉,无命起床,这年纪一大,便愈发地怀旧,故人嘛,倒是多见一个是一个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十年不见,柴兄又收徒弟了?他的根基委实打得不错。”虫二笑道:“难得你北棺夸赞人,我这小徒能当得你这句话的评点,也算是他的造化。”
那狄青早就对李鱼流这个异人怀有好奇之心,现在见他听着脚步声便能听出自己的师门以及功底来,心下不由得骇然。这么想着,便到了中舱的厅门前,见厅堂上左右摆开两溜儿椅子,主位上赫然停放着一具黑乎乎的棺材。
李中郎伸手朝里边一让,道:“请!”虫二也不谦让,走到右边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了,狄青却站在他的身后侍奉。
其余的人也纷纷就坐。只听那个声音又从棺材里传出来:“柴兄远到,我未曾远迎,当真是失礼。”话音才落,那具棺材的一端便徐徐地抬起来。
狄青见状,便知道是李鱼流暗暗发功所致,那棺材的一端呈45度角抬起来后,厚盖哗地向下拉开半尺,露出一个头颅来。那人的头发半白,脸色惨白地不见一丝血色,两道长眉拉耷下来,眼眶则深深地凹陷进去,便跟个吊死鬼没什么分别。他张开惺忪的眼眸看了看,虫二冲着他抱了抱拳,笑道:“李兄太客气了。”
接着,狄青便看到李鱼流的眼光转向了自己,乍看时并无什么异样,待真的接触时,眼球猛地一疼,对方的眼神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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