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传音入密回应道:“这些内情何用李兄提醒,我柴家身为事主,难道果真懵懂不知吗?他赵匡胤处心积虑,早就有夺位之念,只是碍于我父皇世宗在位,威武过人,才不敢发作耳。待我父王驾崩,剩下妇寡儿孤,他取这王位不过是探手拾芥之便,什么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只不过是借此掩人耳目而已。”
李鱼流道:“柴兄此言说的好,只是让鱼流不解的却是,以你的才学机智,何以这么多年来还甘愿蛰伏在沧州,默默自处,做一隐士?难道在忍辱负重,以待天时?”虫二道:“学道之人,不计荣辱,何来什么负重?”李鱼流冷笑:“我明白了,那你是贪图安逸,他赵家不是赐了你们柴家誓书铁卷吗,无怪你虫二知足常乐了!”
虫二叹道:“错,我学道的本意,便是要避地高蹈、保境安民,却不想学张角之流,借道仙之名,行兵伐之事。”
李鱼流停了一会儿,才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遭受杀亲屠国之痛。”
七姑娘和岁寒三友等人见李鱼流和虫二突然闭口不谈,正感到奇怪,随即发现虫二的嘴唇在微微张合,才明白他们是在用传音入密交谈。
李鱼流问:“柴兄可能会奇怪,我李鱼流怎会说起杀亲屠国这样的话来,嘿嘿,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世!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虫二听他突然吟起词句来,且语气哽咽,奇道:“这是李后主《虞美人》里的句子,莫非你……”
李鱼流道:“你猜得没错,我便是后主李煜最小的兄弟。他赵匡胤以‘卧榻旁岂容他人鼾睡’为由,灭了我南唐。
金陵失陷后,我皇兄肉袒出降,被奉‘违命侯’,受尽屈辱,我因浪迹江湖,倒是逃脱此难。而我皇兄此后便被幽居汴梁的一所小楼里,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饶得如此,他赵家还是没放过他,终在七月七日他生日这天,用牵机药将他毒杀。你听到的这首词,其实便是我皇兄的绝命词。”
虫二听到这里,神色也不禁黯然,道:“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唉,这首词当真是字字血泪!”李鱼流道:“柴兄你说,这般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报?”虫二道:“所以你便想借异族之手,来觊觎他赵氏天下?”
李鱼流语气变得兴奋起来:“不错,现今,北有契丹吐蕃、西有西夏回鹘虎视耽耽,大宋江山的根基已经摇摇欲坠,柴兄和我在江湖上也多有旧部,若是乘机登高呼振,联络诸方势力,揭竿而起,重建邦国,自当能建立一番不朽功业。”
虫二道:“怪不得李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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