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佛珠,见他扬起右手,轻轻一掌拍在慧光的后脑勺上。
慧光受了这一掌,先是身子一阵剧烈地战栗,接着便慢慢平静下来,话声也舒和了许多,道:“多谢师叔祖。”那白眉老僧道:“你且先运气调息再说。”
慧光说声是,便抬起左手呈“摘星换斗式”,右手却横在胸前,掌心朝上,嘴里徐徐吐气,这一口气竟是极其绵长,像一道白色的烟柱儿,吹出了两寸多远,却又折回到鼻翼间,分作两股白烟儿又从两个鼻孔里钻进去,如此周而复始地循环了会儿,这才收势打住。乔锋在暗处看得合不拢嘴,心想:“这个慧光师父跟慧元师父是同一辈分的少林僧人,怎么武功却如此厉害?”
只见慧光运功完毕后,站起身来朝着那白眉老僧躬身施礼。老僧道:“你身为达摩堂首座,却如何到这青龙潭来了?”慧光道:“徒孙本不敢贸然来此打扰师叔祖禅修,只是近来发生了一宗事故,却是与师叔祖有关,是以方丈才遣我来此侍奉。”
白眉僧听了这话,眉毛一挑,显然有些出乎意外,须知道,像他这种年纪辈分的高僧,在少林寺委实是了了无几,早就看穿了红尘云烟,也无庙堂的概念,所以慧光一说事故跟他有关联,心里自不免诧异。又听慧光道:“此事却与《伏魔禅记》有关,方丈大师怕有江湖宵小前来骚扰师叔祖禅居,故命我前来探视,不想弟子身上的戾气发作,反得师叔祖出手相救。”
乔锋躲在暗处听了这些话,心中一跳,暗道:“《伏魔禅记》里写的是二十五年前的事,难道这老师父也是当年追杀‘血魔僧’的人?”只听白眉僧抚须而笑,道:“老和尚已经风烛残年,转眼便是灰土一把,心里装的已不是佛,是日,是月,是这山间的风雪,哪里还谈什么怕与不怕。”
慧光听他这些话禅机颇深,一时间难以领悟,只得合十道:“师叔祖说的是,徒孙此来,倒是多事了。”心里暗想道,“方丈师父说师叔祖在二十五年前与血魔僧拼斗时,身受重伤,致使全身功力尽失,所以才命我前来护持,岂料,他老人家的内力竟还如此了得,当真是意想不到。”
听白眉僧问道:“你近来练功是不是出了些差池?”慧光道:“正是,徒孙此来青龙潭,一是奉了方丈大师的法旨,二是便想拜求师叔祖赐徒孙一个破解的法门。”白眉僧道:“若是老僧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四十有二,习武二十三年来,已经练成了十七种少林绝技,算起来该是少林寺二百年中第一武学奇才了。本寺建刹距今也有五百多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身兼诸门绝技,此后再无一人能并通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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