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着高深莫测的天意而诞生的一个清白无辜的生命,是在一次罪恶的情欲中开放的一株可爱而不谢的花朵。 《红字》 3我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我和我的第七任丈夫老杜相识,还有178小时35分。也就是说,我和乌鸦已经分别了20个小时。如果他还记得这次分别的话。 我站起来,向电梯间走去。如同我站起来从乌鸦身边走过,冷漠而婀娜。差别仅仅是,这一次信心百倍,那一次却是带着不甘心的绝望。
第5节:第一日 光(5)
我穿过酒店大堂向电梯间走去,有三位新入住的旅客在大堂登记。他们带着少量的行李。我们相互观望。等他们确定自己没有希望之后,我才走进电梯,他们继续办理入住手续。 台湾老头跟进电梯。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先祖国一步把他回归了。 他忐忑地对我说,说我的身材和他的女儿差不多,问我愿不愿意帮他试些衣服,他想带礼物给女儿。 〃你们年轻人的眼光都差不多。〃他说。 他微笑着,但是不自信,目光游离。 我听不出这话有恭维的成分。我只想知道天下的父亲是不是都像他这样赤裸裸地打量过自己的女儿。 我同意了。 我和台湾老头一起走出电梯,在电梯门口与新入住的那三个人碰到。 我和台湾老头一起向外走去,那三个人像是终于证实了什么似的,窃窃私语。 我和台湾老头们坐上出租车,沿着J市起伏的公路奔驰。路两边全是树。参天大树。密密实实地扎在一起,让我感觉走进去,就再也找不到回头路。 〃那里是森林公园。〃司机指着路左边的树林说,〃在我们J市,所有的公园都不收门票。〃 司机的口气是骄傲的。 但是我听硅胶说过。他说,J市的森林公园里,每个角落都有偷情的男女。 这样的地方,值得骄傲吗? 我望着车窗上自己的脸,想不出司机究竟为什么而骄傲。他以为我是和J市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外地人吗?我有可怜的硅胶呢。 可怜的硅胶曾在J市读大学,对J市相当了解。我不能确定那位拿走米老鼠手稿的老同学乔,是否做过硅胶的老师。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太大,因为我似乎听米老鼠说过,乔在一所不景气的大学教授美学课程,教学生涯十分坎坷,辗转大江南北,饱览祖国河山。那所不景气的大学就是J市大学吗?而硅胶曾经是我的第一任丈夫,鼻子里有一块形状诡异的硅胶。 我说〃曾经〃,是因为他像我那后五个丈夫一样,死了。不过,他死于货真价实的意外:车祸。手机天线插进了他的颈部大动脉,他失血过多,死了。货真价实的意外。他的尸体检验报告上说,失血性休克……鼻内有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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