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吧。〃 我从镜子里注视唐萌萌。她拿出钱包,抽出五百块,停顿了一下,又放回去三张百元钞票。 〃我拿了你两百块。〃她说,〃下个月还你。〃 〃带着手机,一定要接我的电话。一定。〃我说。 〃我知道了。〃 唐萌萌走后,我下楼到二楼的餐厅吃午饭。我进餐厅的时候,正赶上昨天入住的那三个人出来,他们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凭我的直觉,那个女人是妓女。 二楼的餐厅布置得要好一些,半调子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桌布是白色的。餐巾是粉色的。地毯是肮脏的红色。窗帘是墨绿色。评判一家酒店是否高级,看它的地毯上的毛有多长就知道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我要了一份牛排。考虑到国内西餐厨师对牛排的理解,我怕他们把〃七分熟〃煎得太老,要了五分熟的。结果我低估了厨师的技艺,牛排端上来时冒着血丝。我又开始担心我的肠胃。 我换掉了牛排,叫了一份热干面。和第三任丈夫Q博士住在武汉时,我特别喜欢这道武汉小吃。这里的厨师不会做热干面,问我热干面是不是等于炒面。 我不打算再进行无谓的尝试。我叫了稀饭、馒头、几样小菜,其中包括酱豆腐。饭菜端上来时我后悔了。 服务员端上来一大块酱豆腐,从中间切开,这让我想起第五任丈夫文正跳楼后摔出来的脑浆。红白混合物。 现在我已经分不清盘子里装的是文正的脑浆,还是文正跳楼后脑袋里摔出来的是酱豆腐。 我来不及从玻璃窗里看自己的脸。我站了起来,感到晕眩。有人及时扶住了我。我道谢。是那三个中的一个,在电梯里冲我笑过的那个。 我想,我的眼睛足够多情,至少我不能阻止别人这样认为。 那个男人送我回房间,叫来一瓶威士忌帮我镇静一下。他自称姓陈,名字被我忘记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时,看到一家饭店的名字叫〃陈傻子饭庄〃,生意火暴。陈说:〃看见了吗?我们姓陈的,就连傻子开的饭庄都能火!〃唐萌萌替我嘲笑了他。 〃听说了吗?1217房间的台湾人死了。〃陈问我。 〃是的。〃 〃听说是摔进浴缸里摔死的,脸朝下,鼻子都摔塌了。〃 〃是的。〃 〃你刚才不舒服,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他?他看起来是个和善的老头。〃 〃是的。〃 〃人生无常,应该及时行乐。〃 陈拉住了我的手。 我打量这个男人。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普通人。也许有一些钱,但不会多过我的第四任丈夫唐老鸭;也许懂得浪漫,但不会超过我的第五任丈夫文正;也许有一些学问,但不会多过我的第二任丈夫米老鼠;也许经营着一些大买卖,但不会像我的第六任丈夫一休哥那么刺激;也许很爱我,但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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