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重重哼了一声,扭了头,看着在一边瞧着我俩正自发怔的爰姑,高声道:“爰姑,我们起程。”
爰姑缓回神来,瞅着那昂身挺胸站着的聂荆,关心道:“那这位侠士,他没马……”
“他虽没马,却还有腿!”我没好气地接过话,挥手马鞭抽下,骑马飞快地越过聂荆后,顺道着留给他马蹄践踏下漫扬起的黄沙烟尘。
随后,耳中听闻到几声轻微的咳嗽和一声淡淡的叹息。
呛死你!
我乐得眉开眼笑。
果然我说得没错,聂荆虽没马,但只凭他两只腿,飞奔起来却从不曾落于我和爰姑之后。
但是到了下午,我还是在驿站给他买下了一匹好马。
我倒不是可怜他的辛苦,只是在这堂堂大道上,两匹飞驰的快马,再加上一道飞驰的人影,看上去虽不至于惊世骇俗,却也够张扬。
我此行就是要低调,自然不能让他给破坏。而且,我发现自从他被沙尘呛了咳嗽之后,就一直没再停过。
原以为是什么绝世的高手,还想着要他来保护我,不出十二个时辰,如今却是我在煎药照顾他!
傍晚,到了曲阜,三人歇在了城中最大的客栈。
我在军营呆了三年,期间除了行兵打仗外,还和齐国的第一圣手学了些医术。咳嗽这么点小小的病患,我自是能诊治得来。
爰姑抓了药回来,我便亲自给他煎好了药,再亲自给他端了送到房中。
要调教麽,自然攻心为上。
我望着碗中粘稠发黑的药汁,想想待会这么苦的汁液便会倒入聂荆的口中,不禁噗哧一笑,心情立刻变得十分畅快。
他的房门大开着,显然是告诉别人无须敲门之意,我也不客气,堂堂然踏入房内。
进门时,他正一边咳嗽一边坐在桌旁喝着水,即使是深更半夜的,聂荆还是戴着那个斗笠。见我进来,我明显感觉到他身子抖了抖。
“怎么了?”我瞟着他,奇怪于他的紧张。
他咳嗽几声,再沉默许久,才好不容易开了口:“我不想喝药。”
声音虽然还是冷漠得让人呕气,不过,意外地,冷漠中却多了几分形同孩子气的较真和害怕。
我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看向他,把药碗推到他面前,道:“不喝又怎会好?而且还是我熬的,你敢不喝?”
他哼了一声,罩在脸上的黑色绫纱微微颤动:“若不是你,我能咳嗽起来吗?”
语塞,我吱唔一下,想了想,忍住笑,最终还是决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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