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习惯性地因药苦而咂嘴。
我抬头望望他,再低头看看那药碗,奇道:“难道今日的药不苦?”
斗笠移动,他面向了我,轻声笑了笑,话音柔和得有些异样:“不苦。”
“怎么会?”我伸手拿了药碗,就着窗口射入的暮日霞光细细研究,心中纳闷:自己并没有减什么辛苦药材,也没有加什么饴糖蜜汁啊?
他一声不吭,在我对面缓缓坐下。
暮光渐渐散开,夜色降下,屋中有点昏暗。
他打了火折子要点灯,我却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不是有夜明珠麽,拿出来让我瞧一瞧。”
他不为所动,依然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台,淡淡道:“夜明珠现在聚宝阁,若是你要,我可以陪你去买回来,或者,你也可以要我为你偷回来。”
我呆了呆,诧舌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拿了夜明珠去换了那两件皮裘?”
斗笠下的人闻言缄默。
我伸指摇摇他的手臂,急道:“你说话呀!”
斗笠稍稍一抬,他终于开了口,嗓音有些懊恼:“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告诉你。”
我喉间一咽,瞪眼瞧着他,无语。
两人相对无言,敲门声适时响起。
门扇本就开着,爰姑淡定地站在门扉处,笑颜暖暖:“公子,北院的夜公子说有要事要见你,此刻在大厅。”
夜览?
我揉眉想了想,起身便要往外走。
刚才因心中欣喜而暂时忘了脚上的痛,此刻迈步一行,身子不禁又开始摇摇晃晃。
爰姑和聂荆同时过来扶住了我,我脑中想起白天夜览说的那句“亲疏有别”,心念一动,面颊慢慢烫起。
我轻轻挣脱开聂荆扶住我的手,低了头,小声道:“你不用送了,有爰姑就行。”
言罢,我也不再去看他,直直迈步出了他的房间。
夜色如水,月明星稀。
穿过走廊时,秋意萧瑟,风吹动了我身着的银色长袍,衣袂擦过碧青的阑干,沾了一身的露水。
明珠玉佩
烛火的明亮穿透了淡黄的丝帛,将绢制的灯罩上那些隐约而又细致的蝴蝶纹案浅浅映在了夜览的身上。冷得近乎寡色的墨绿长袍,此夜添上了淡淡而又温暖的梦幻光华。
他一人独站在厅中,看似负手随意、神态悠闲,只是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似喜似哀。这样的他分明是在想着什么事,而且想得还很入神,连我与爰姑进门他也未知晓。
“夜大人。”我轻轻咳了一下嗓子,试图唤回他的神。
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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