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仔细检查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
有些伤痕明显是很久前就存在的,如今已结疤或已褪了疤留下了轻微的浅红印记;此刻威胁他生命的主要有两处伤,一处是背上那支弩箭射入的伤口;还有一处,是缠着纱布、但那纯白颜色又被血迹浸染的胸口。
我呼出一口气,一点点小心地拆开那片已和凝结的血液粘在伤口的纱布。
“聂荆,你忍着!”我口中不放心地叮咛着,手指却突然一扬,身子后退,迅速将纱布扯下。
他似低声痛呼了一声,但紧张得心跳怦然的我没有听清。
我随手扔开手中的纱布,赶紧蘸湿一条绢绸擦去他额角的汗珠,手指抚着他的脸颊,柔声安慰道:“你忍着些,马上就好了。”
“你身上既有这些伤痕,必不是什么怕死怕疼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颜冰凉的声音冷不防地在身后响起,语气有点不耐烦,却一下点醒了心慌失措的我。
我咬唇点点头,拿着干净的白纱拭上他的胸口……
那个伤痕既细又长,看起来似是凌厉的剑势所划过,而且从伤口化脓的程度来看,那定是在我和他于金城出发之前就有的。
伤口很深,触及肺叶,难怪他只要一提气或牵动内息就会咳嗽不止。我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开始怨自己最初对他的捉弄……
胸前情理好后,我抬手擦擦汗,再慢慢地把他身子转过来。
弩箭的伤口在右肩,伤口发黑,显然是毒素蔓延的征兆。
“把烛台拿来。”我展开了银针套,低声吩咐着身后的无颜。
“你不是说治病时不要他人靠在三丈之内?”
无颜话声懒懒,甚至带着打呵欠的倦意和惬意。
“你!”我正待大怒回头时,眼睛却对上了火光的明亮,燃烧的烛台一分不差地摆在了一旁的宽椅上。
饶是如此,我还是扬手一针刺入了身后人的臂上。
“哇!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无颜夸张地尖叫一声,手指捂住被我刺入的地方,满脸皆悻然。
我扬眉弯唇,轻笑道:“你臂上的伤本就从未好过,我这是给你治疗。”
“真的假的?”无颜上挑的凤眸中尽是怀疑的神色。
“半个时辰后就知道了。”我揉揉眉,心里暗笑沉沉,声音却诚恳万分。
数十灼过火的银针刺入聂荆的穴道后,我顺位推宫过血良久,却不见他将毒血吐出。
我咬了唇,眼前这样的情况让我脑中唯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身上的穴道可能与常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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