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漫不经心道,“是,丫头,二哥是醉了……对不起。”
她的泪水落在他的眉心,他再睁眼时,只望到那在月色下落荒而逃的纤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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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殿外,正徘徊焦虑的樊天遥见宫道上那若隐若现仿佛飘魅的翩翩紫袍,忙掠身过来。
“公子终于回来了,君上已命人传了你好几次,”樊天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微愣,“公子你喝酒了?”
“无碍,”无颜一脸疲惫,手指狠狠揉了揉犯昏的额角,“父王找我何事?”
“听说是淄衣密探传回枫子兰入齐国消息,君上为此头疼不已。这是君上让秦总管送来的密报,属下未敢先阅。”樊天将一卷绯色锦帛递至无颜面前。
无颜扫过锦帛上的字,忍不住一笑:“枫三胆子不小,潜入金城后竟敢住在单老的府中,难怪父王今天头疼得连夷光的生辰宴也未到。”
“公子是不是现在去两仪宫见君上?”
“不去,去了父王必会顾虑万千,不准我擅动枫子兰这活宝。你派人回父王,就说公子我今日醉酒,不能醒事,”无颜合起锦帛,夏夜幽凉,被入骨的凉风吹了片刻,他渐觉神思清明,“樊天,你去看住单苘府邸,想办法捉住枫子兰,不要惊动单苘,免得这老头到时去父王面前哭哭啼啼地坏我大事。”
“诺。公子,捉住枫子兰后要关在哪里?”
“大狱自然不行,”无颜沉吟道,凤眸暗沉,唇边笑意冰冷诡谲,“听说他在金城郊外有座别府,名木风山庄,就关那里吧。”
樊天摸了摸脑袋,不可思议:“关他自己府里?”
无颜双目淡淡一翻,自怀里取了一枚令牌丢给樊天,转身步向承庆殿:“未免山庄里有暗道,你自城外调兵,给我把木风山庄下地百尺,上天百丈,方圆百里,都围个水泄不通!”
“诺。”
“办事去吧。”
无颜一身酒气,直入长庆殿侧殿的浴池。水意的温暖沁入他的肌肤,酒意渐散,他仰头靠着池边玉枕,雾气慢慢迷了他的双眸,他阖目叹了口气。
唇边依稀传来一丝痛楚,腥甜的味道依旧蔓延齿间,他伸手抚摸着伤处的牙印,想起方才自己吻的那个人,心止不住地疼。
该怎样做,他才能抱着她,爱着她,光明正大地握着她的手,与她在一起――
她心里也有他,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悲哀无奈潮水般涌至心头,疼痛不见,唯有苍凉。
他苦笑,伸手盖住自己的脸。
一双柔软的手指自他背后绕至他的胸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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