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主任。其中“郭子鹏”几个字是毛笔写好后扫描上去的,左下角还有一枚小小的红印。
“亲笔题名吧?”说着,我将名片放入包内。
“写着玩。”
“您以前在内地做什么?”
“省城一家报社。”
我们接着聊起了家乡的人和事。
“郭主任,你们这次招什么人?我可从来没在文化单位呆过,没有经验。”投简历时不过有病乱投医,毫无指向性,我担心进报社之后适应不了,到时候自己难堪,不如先打打预防针,让人家心里有底。
“记住,以后不管在哪里面试,都不要把招聘单位说成‘你们’,应该说‘咱们’。”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尴尬又有些温暖。
“报社是由上面拨款办的,每周出一期,发行量小,几乎全是送阅,没什么经济效益。上面也觉得如此办下去意义不大,反反复复,几次面临停刊。这次决定投入最后一笔资金,请几位资深人士重新打造,希望改变目前的局面,争取慢慢走向盈利。我也是应邀而来,成与败广告部是关键啊。”
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自己对报社的运作一窍不通,不知道呆在这里我能发点什么热。
对方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说:“现在是筹备期,过几天广告部将搬迁,和编辑部分开来。你的工作由我来安排。”
我大概明白了一点,郭子鹏将直接领导我。虽然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踏实了起来。
“这次招的都是广告部的吧?”
“也就是收集收集资料,正式运作起来,还得一段时间。”
“就我一个人来面试?”
“你与他们不一样。”郭子鹏温和地笑了笑。
我不好再打听什么。
29
在宿舍楼下的邮电代办所,给小建挂了一长途。小建心疼地让我挂断,叫我回宿舍等他,几分钟之后,他打过来。
拿起电话,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说工作吧,他帮不上任何忙。说感情吧,也不太合适。电话里他尽是一些想我想得发疯的话,我感动得眼泪涮涮:“真想见你一面。”
“那我请假来深圳?”
“不行不行,我住的集体宿舍,每天早出晚归的。”
小建不再出声,我反倒心生歉疚。
“可能的话,还是我回去吧。”想到辞职在即,空闲几天说不定可以回去一趟,于是意气之下作出决定。
“那我去接你。”小建立刻兴奋起来。
“时间定了,我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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