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相信子鹏,可是信不信又有什么用呢,痛的只是我自己。
对子鹏,我第一次感到了失望。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早晨,我对子鹏说:“去医院了。”
“哎哟,我都忘了,时间到了吗?”
未等子鹏说完,我便说:“你不用去,今天应该没问题。”说完,我拿起包朝外走。我不想看到子鹏左右为难的表情,那会令自己更深地失望。
子鹏跟到门口,说:“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我头也没回,泪水已无声地漫过了眼眶。
爱情来的时候,总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一开始我就考虑过,与子鹏相爱,需要我克服更多的障碍、承受更大的压力。因为子鹏不同于我的同龄人,他经历过失败的婚姻,有年幼的孩子,有强烈的事业心,有成型的主张。爱情可能给他带来动力,也包含着压力,但他决不会因为爱情迷失方向。现在看来,我对子鹏带给我的疼痛,仍然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一个人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感到深深的孤独。
我和子鹏之间的事,第一个知情者是小建。子鹏不希望我们的事被太多的人知道,我尊重他的想法。也许是无处诉说的缘故,过年回家,我忍不住告诉了小建。小建说:“不管怎样,一定要记住,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太委屈自己。”这句话像一根尖针扎在心口,我旋即泪光闪烁。每当想到小建的这句话,我十分感动。
第三章 最深的道歉第二十三节 文路也来到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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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路毕业后,不想回原单位了,晃了半年,仍没有找到好的去处,春节后随我来到深圳,也算是唯一的出路。
那时候,恰逢子鹏承包的杂志社开始运作。我和文路到深圳时,子鹏已将办公室和宿舍安排好,还从内地将他从前的朋友陈一鸣挖过来,负责编辑部工作,又新招了个叫付斌的年轻人,负责广告业务。办公室是一套旧的三房两厅,添置了简单的办公桌椅,另外雇了个阿姨,每天烧两顿饭。宿舍离办公室步行约20分钟,是一套巨大的五房两厅,结构古怪的农民房,我和子鹏一间,陈一鸣一间,剩余是男女生宿舍。大家每天吃住一起,好似一个大家庭。
杂志社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有时候随付斌出去拉客户,拿着前几期杂志,好不容易见到公司主管,我们一次次鉴貌辨色,一遍遍喉干口燥,简直跟乞讨没什么分别。几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勇气出门。编辑部更没我的事,我常常陪文路出去找工作。面试了几家之后,文路被一家小公司录用,办公室打字员。不管怎样,先混一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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