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晚几百的房费也让我心疼。晚饭的时候,当着子鹏的面,我把半夜查房的事当笑话讲给文路听。吃完饭,我和子鹏在房间里聊天,文路在客厅里打完电话进来,说了声:“房间你们慢用,我走了。”我追出去,正欲问她去哪儿,文路摆了摆手,向我再见。望着文路亭亭的背影渐渐远去,感激的话语随着她飘动的大摆裙翩跹起舞。
夜色朦胧,我和子鹏都睁着眼,没有睡意。想到前几个月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恶梦,虽然梦已经醒了,恶梦留下的阴影仍挥之不去,欠下的钱不知何时候才能彻底还清。子鹏燃着烟,靠在床头。下班回来,我就注意到,子鹏改抽芙蓉王了。其实抽什么烟,子鹏本来没有讲究。他曾经对我说过,他从来品不出烟的真假优劣来。可在内地不同,烟是身份的象征,在朋友面前,亮烟的同时就亮出了你自己。在电话里我向子鹏报告自己抽烟的事,并美其名曰因为孤独。子鹏立刻言传身教,抽烟时不要往呼吸道里吸,之后马上吐出来,那样对身体没什么危害。我不知道这样的方法管不管用,但一直沿用这种方式,抽了多年。我想,至少,子鹏尊重我的孤独。
“想过回深圳吗?”我打破沉默。
“再看看吧。”
我将存钱的计划告诉子鹏,子鹏笑了笑。
“贷款下来,说不定还有奖金呢。”本来还想说,攒点钱把欠朋友的部分先还掉,又生怕敏感的“钱”字戳到子鹏的痛处。我相信子鹏只是欠点运气而已,一定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
“陈一鸣回报社了吗?”我转而问。
“可能吧。”
“两口子一定把你臭得不成人样。”
子鹏哼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回过头来看,现在职位对你还重要吗?”
子鹏没有回答。
82
在办公室,突然接到周志强的传呼,一番客套之后,我问他什么事。
“子鹏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他的消息?”
平时,周志强很少与我联系,还是在杂志社见过两面。现在他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我不由得提高警惕:“我出来上班都好几个月了,没和他联系。他可能回内地了吧。”
“他没和你联系?”周志强有些不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杂志社搞成那样,我白搭几个月,工资都没有。”听说周志强跟女友分手了,所以我和子鹏拜拜也在情理之中。
“可能他不好意思跟你联系吧。”周志强有些信我了。
“可能吧。你还在深圳?”我问。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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