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等着一份工资。女的还无所谓,男的走了几个。听彭姐说还有几个也都在找下家,说不定哪天就离开公司了。我心想,刑总才不关心多少人离开公司,花钱请人坐在舒适的写字楼,大把人愿意,说白了,坐在那里也不过摆设,给银行人看看。只要眼镜、财务几个人军心稳定足矣。当然,还有我,暂时也忠心耿耿。
在和刑总为另一笔贷款去龙岗某银行的路上,我一度想和他聊聊公司的现状,心里正打着腹稿,琢磨着从哪里起头,刑总打开汽车音响,张国荣的忧郁之声立刻扰乱我的思路,我转而沉浸在歌中描述的画面当中:某个光线暗淡的房间,某个满腹愁苦的男人,烟雾弥漫的深夜,回想某个痛苦的感情片断。
到了龙岗,不巧行长临时有事出去了,我们只好坐回车里等。坐在空调里,不开车,不听音乐,还真有些别扭。好在刑总先开口了:“最近有几个项目在谈,一时很难决断。现在贷笔款挺不容易的,不想冒太大的风险。”
“你不是在谈保龄球项目吗?”
“项目是不错,可深圳市场很难打入,好几家球馆陆续兴起,而且规模很大,我们那点钱很难与它们竞争。我想在内地找个城市,保龄球在内地刚刚兴起,上规模的大馆也不多。”
听起来很有道理,是个不错的计划,我点了点头。
“你觉得眼镜这人怎么样?”刑总突然来一句。
我毫无准备,还是极诚恳地回答了他:“应该说,溜须拍马是他的强项,虽然这一招有些俗套,可对某些人还是挺管用的。怎么说呢,只要你兑现给他的许诺,他会费尽心机为你效劳。他再目中无人,也不过你手上的棋子。”
刑总审视着我,欣赏地点着头,好像刚认识我不久。
“我怎么了?”我开玩笑地问。
“说说你自己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刑总转过脸,面向前方。
“我嘛,难说。”我笑了笑,看刑总似乎还等着下文,便想了想说:“我这个人嘛,直率、忠诚、认真、负责,不擅交际,还有,不会拍你的马屁。”
刑总笑出声来。
“怎么样?和你心目中的差距大吗?”
“差不多。除此之外,你非常真实、善解人意,适合做贤内助。”
刑总主动开起玩笑,我也就格外放松,说:“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我总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和咱们老百姓拉开距离,显然特神秘,同事们一见你就没声了。”
“天性吧,我也说不上来。慢慢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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