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无痕先生吗？”

“她愿意！她愿意的，她愿意……”我忍不住又哭了，本以为已经流光了的泪水又如雨下了。我为暮戴上戒指，暮也为我戴上戒指。我吻了暮。

从此刻起，我们真的已经承诺一生了。

也不知我和暮在教堂里相依相偎了多久。然后有个人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是娟。

“无痕，我们回去吧。”娟用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响，可泪却流了一脸。

“嘘，小声点，你会把暮吵醒的。你看她睡得多甜，多美……”

“无痕，你醒醒！木暮姐已经去世了，她已经死了！”娟用力摇着我。

“你说慌！暮怎么会死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她答应过我要一起到老的，她答应过我要为我生很多很多小孩的。她答应过我的，她答应过我的……她一定是睡着了，像平常一样，等她醒来一定还会做早餐给我吃的，她一定还会逼着我先刷牙再吃东西的，她还会和我喝同一杯牛奶咬同一块三明治……”

娟在我身后，抱着我的头，她的泪流到了我的头上……

暮葬在我爸妈的旁边。葬礼那天我和暮都还穿着那套结婚礼服。暮还是那么的美，一如既往的让我陶醉。

从新加坡赶回来的暮的父母，我的岳父岳母，哭成了泪人。岳父又痛又恨地抽打着我的脸，我跪在地上，任凭他打。如果身体上的疼痛能减轻一点点我内心的伤痛，那我愿意千刀万剐……

我试着挺过去，但我真的做不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种生不如死的煎熬，我时刻一个人承受着。我只希望能解脱出来。

当落叶已经飘落尽后，我抱暮的墓碑陪伴着她。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那些记忆永远也不会重来了。我再也无法忍受每天早上醒来时，还感觉到暮还在我的身边，可一下子就有物是人非的空虚袭上心头来的折磨。

我知道想要解脱出来，别他法。我拿出刀片，卷起衣袖，暮在等着我。

“剐啊，你剐啊！一剐下去，你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什么痛苦也没有了！也不用木暮姐最后的寄托了！”娟抱着一个小婴儿出现在我的面前。

“唯一的寄托，暮的……”

暮最后对我说的话在我的耳边响起：“答应我……你要勇敢点……活下去，把女儿……抚养成人……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啪”娟的手掌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这掌是木暮姐的！”

“啪”

“这掌是这个你们女儿的！”

“啪”

“这这掌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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