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答应我！”暮用尽全力喊，“答应我……你要勇敢点……活下去，把女儿……抚养成人……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你不要说话了，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痕……”

“我在这儿，这儿！”

“抱着我……我觉得好冷……抱着我……”

我搂着暮，紧紧地抱着她，曾经说过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放开了啊！

“抱紧点……再抱紧点……对……不起，我恐怕……我恐怕不能实现我们……一起到老的约定了……我……爱你……”

暮的手从我的手中滑落，垂在空中，她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我明白暮离我而去了，她真的就那样残忍地抛下了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听到她说我爱你了……

我趴在暮的身上痛哭，我只愿此刻一剑穿心，让我随暮而去……

哭得泪干了，哭得肝肠断了，我不再哭，抱起暮不顾护士保安的阻拦出了医院。抱着暮回家，会我们的家。

“暮你还记得吗，这是你最喜欢的婚纱，是我们承诺一生那天我们一起买的。你还说要穿上它嫁给我，不准反悔啊！”我换上礼服，帮暮穿上婚纱，摘下开得最美的玫瑰花别在婚纱上，美丽极了，那是我和暮一起种的，为她梳理好她最喜欢的发型。

没有遍地的鲜花，没有众人的簇拥，我抱着暮踏上了教堂的红地毯。这一刻是我们梦想已久的时刻，我们相伴地走进这里。

“……史无痕先生，你愿意娶木暮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

“木暮小姐，你愿意嫁给史无痕先生吗？”

“她愿意！她愿意的，她愿意……”我忍不住又哭了，本以为已经流光了的泪水又如雨下了。我为暮戴上戒指，暮也为我戴上戒指。我吻了暮。

从此刻起，我们真的已经承诺一生了。

也不知我和暮在教堂里相依相偎了多久。然后有个人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是娟。

“无痕，我们回去吧。”娟用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响，可泪却流了一脸。

“嘘，小声点，你会把暮吵醒的。你看她睡得多甜，多美……”

“无痕，你醒醒！木暮姐已经去世了，她已经死了！”娟用力摇着我。

“你说慌！暮怎么会死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她答应过我要一起到老的，她答应过我要为我生很多很多小孩的。她答应过我的，她答应过我的……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