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转个不停,最终把大家搅和到一起什么也干不了,还都不清不楚的。最后你得自己打开盖子从纠缠错节的众多衣服中努力爬出来,像湿衣服一样,在未来三个月不断地滴水,生闷气。
现在依然不定期地会接到熟悉或陌生的朋友打来电话拉我入伙做事情,其间也有微波炉和洗衣机似的人物,但不管他们是谁,是否来真的,我已经不冲动了。一般情况是放下电话该干嘛干嘛,跑外面用鞋底儿粘钱的事太邪乎,再说了,一双三十八号的鞋怎么也粘不过四十二号的呀,谁脚大谁去吧,我继续过我的小日子。
别给我配对儿
我一直觉得“配”这个词如果代表交往,只能用在动物身上,因为邻居左奶奶每次看见我都要说一句“你们同学或者同事有纯种狐狸犬别忘了给我们家肥肥配一下”。我身边的朋友也在为自己的宠物找着情感归宿,几个人见了面没别的事,开口就问:“配上了吗?”所以,我觉得“配”用在动物身上很合适,因为没人给自己闺女找对象会满大街吆喝“您看您那儿有帅小伙子吗,给我们孩子配一配。”在这里使用“配”似乎还很不道德。但在这个冬春交替的季节,很多人无辜地被四处配对儿,我就是其中之一。
忽然有一天半夜,我的手机响了,那三十二和弦的乐曲异常鬼魅,小屏幕泛着绿荧荧的光在桌子上闪,我赶紧抓起来“喂”了一声,对方显然不紧不慢,听筒里只能听见鼻子喘气儿的声音,大约隔了几秒钟我又“喂”了一声,还是没人说话,我听见鼻子喘气儿和咽唾沫的声音。我把电话挂了,心想大概是谁拨错了电话。可我刚躺床上盖上被子,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我接了,情况跟刚才一样,我照着手机骂了将近十分钟,再听的时候里面已经嘟嘟嘟地断了。盹也醒了,我坐在沙发里生闷气,觉得太窝火了,而且不知道那个电话什么时候还得打来。为了停止受骚扰,我给那个电话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已经报警了。看着屏幕上的“短信已发送成功”,我打了个哈欠,打算继续睡觉。可屁股刚离开沙发五公分,电话又响了。
我接了,这次还没等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