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就算我是粗人我也有自尊心啊,“你拿一套最大号的,我就试这套。”我指着看中的衣服心想,就算我穿不进去我也得到试衣间里好好给你揉一把这南方来的破衣服。我进了试衣间,收腹、提气、猛拉拉锁,还好,衣服像包装纸,裹得严丝合缝,我还大着胆子出去在镜子前辗转了一下腰肢,那女人叽叽歪歪地说:“呦,还真看不出来。给你打个狠折吧。”都让她看出来了还穿什么衣服,真是的!那个六月,我第一次穿着紧身的套裙去谈恋爱,后来才懂得那叫合体。
第一次去蹦迪也是在六月,所有的人像在原地跑步一样满头大汗,午夜之后,音箱上吧台上挤满了耀眼女子,她们的吊带装热力四射。我们这些小心翼翼围坐一起的良家妇女一般是结伴而来,而零零星星的妖魅女子则在跟高手单挑。我那时候心血来潮地留着一脑袋长发,学港台电视剧还把它们散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挤过来一个胖子,他拿着个小瓶子故作惊讶状,好像我们失散了多少年似的,“你怎么也把头发披下来了,别那么盲目跟别人学,人家小鸟依人的长发好看,你这么一弄就跟刚从洞里出来似的,进化得好不好都值得怀疑。”这家伙是我的一个同学,大概在他眼里我这样的粗人就不能跟时尚有一点儿关系,他的理论是,如果你不烫眼毛不化妆不在脖子上挂东西不穿高跟鞋就不该长发飘飘。可是我想,就算是女鬼来蹦迪也不愿意穿着高跟鞋啊。
六月,人们都换成了小包装,我分析了一下,跟我一样的粗人,甚至比我还粗的粗人有的是,我也就不担心了,反正我不是最次的,所以我还有资格在别人的背后指指点点。人就是这么目光短浅,气人有笑人无。
替老白拔怆
上班的时候听猴子说“我们家”老白又被“欺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决不说一句落井下石的话,我决定用回忆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老白很实在,每次在我要拍案而起的时候,她就掐着我的胳臂并且眼睛直钩钩地看着我说:别犯神经了你!然后看着我无比郁闷地坐回自己椅子里。她会唠唠叨叨地劝你,话里话外都是“神经呀,你!”其实就算不神经,总被她那么说也该神经了。当然她不觉得,你要现在问她,她准跟你翻白眼,死不承认。
那是哪一年我忘了,只记得我厌倦了那个报社,厌倦了整天那样一种姿态对着一些人,一个人,我死活要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墙角去,我宁愿对着角落里发臭的垃圾。老白梗着脖子指责我的行为是发神经,因为她觉得你拿工资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忍耐,我说那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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