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了,当然,那些DV青年也带来了一场视觉的革命。在家抱着个DVD机的人越来越多,是啊,这年头谁还会觉得大老远和别人挤在一起看电影有乐趣,当然除了那些四处为打发时光而谈恋爱的家伙,人家花钱也不是想看电影,只求在黑暗中能做点儿小动作。很久没进过电影院了,太平门的灯光和昏黄中传来的厕所味也不再熟悉。现在我宁愿一个人缩在沙发里在睡不着的凌晨三点看一张盗版光盘,是的,我从没买过正版的碟,甚至都没往那动一点点心思。顾小白说我是个盗版碟青,而我却对这样一个定位在内心充满了感激。
我认识很多真正的碟青,为了让自己能像别人一样对影像侃侃而谈,曾经参加过一次“电影盒子”举办的DV青年小型聚会,大家分别坐在吸烟区和不吸烟区,手中的玻璃杯里是清一色的白水。女的大多是捧场的,男人们则是那些参展作品的真正主人。黑暗里有很多孩子般的目光,我想我的也是,我虔诚而认真地看着惟一亮着的屏幕,用心分析刚刚闪过的恍惚情节,在我的意识里,实验电影永远是超出商业大片的艺术行为,况且那些青年们就坐在身边,这更让人振奋。后来,我的脚被旁边的人踩了一下,我往左挪挪,她又踩了一下,“你看得懂吗?”我孩子般诚实地冲她摇摇头,我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够撒谎的。她说:“太混乱。台湾那个人拍得至少还有想像力。你坐着,我走了。”她就真走了,门关得有点响,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些作者造成伤害。
尽管我看不懂,我还是不敢轻易评价那些DV青年的作品,因为我伸出手,握到空气,还有别人的幻想。你说电影到底是什么?一个名词?动词?乌托邦?理想?信仰?还是现实中个人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虚荣,还是一场戏?顾小白说真正的碟青是从不参加这类活动的,后来我也不再去了。
我买了具备超级纠错功能的影碟机,可是它在错乱的时候尽管试图去畅读一部电影,却总是在艰辛的兜转之后告诉急待看碟的我一个“NO DISK”的答案。生活就是这样,经常让你搞不清问题到底出在谁的身上。盗版碟青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