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自己人,这就是我愿意和她做朋友并且以诚为本的原因。
有一阵子文学社经费紧张,王晨辉想通过做点儿小买卖挣点钱“以贴家用”,以她的性格,总要拉上两个跟班的,汪沅和我就和她去了塘沽,我反正没钱,就负责看货,最后还是她说服我们进了一大批衣服,说是一大批也不过三十来件,每件的进价九元钱,是些薄得不能再薄的夹克衫。最后的结局是,她没卖出几件,生逼着我都处理给大学生和民工,最便宜的我卖了十一元,这价钱被她听见她还跟我瞪眼睛,认为我能力不行。
王晨辉策划过很多类似的“生意”,倒卖过BP机充电器、婴儿服装等等,最后都把一堆破烂压在手里,既赔了钱又没赚到吆喝而收场。她就这样,丝毫不具备商人的品质,可她就爱这么颠覆生意人,爱享受颠覆的过程,爱瞎折腾经商的理论。我也总爱被她颠覆,因为那年头儿实在没什么可玩的,我始终认为她的经历是我总想找点“活干”瞎胡闹的最好理由,所以总是跟在她屁股后边白玩儿也丝毫没有怨言。
有一次王晨辉钓鱼,我就在旁边看着,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冲她说:“女孩儿也钓鱼?少见!”王晨辉脸唰地就红了,傻得没词了,我也没词。因为我和她都没搞清楚一个问题:到底女孩能不能钓鱼,是不是这有什么说法?反正从那以后,王晨辉再也没钓过鱼。
王晨辉热心肠,她特别懂得关心朋友。那时我漂泊在外打工,生活质量很差,营养也跟不上,王晨辉关心的同时创意随之而来,她电话里问我:“小岗,三八节那天,报社里发奶粉,不过是女士专用的,有好些呢,我用不上,给你吧,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送单位去。”我欣然接受。奶粉送来了,是孕妇专用奶粉。搞笑吧。我喝了几天让老板发现,老板拿我开涮:“杨子行啊,预产期在几月?”就这样我学会了一个词——“预产期”,那是我掌握的第一个妇产科知识。后来我老婆怀孕时,我专门去买王晨辉送的那个牌子的奶粉,找遍各个超市都没有,真乃人生一大憾事,老婆说没有就买别的吧,干嘛那么较真。我心里说你哪知道,那牌子我喝过,味道好极了!
我听过王晨辉给我讲的最感人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故事就是她上小学那会儿养了一只虎皮鹦鹉,会说刘兰芳的《杨家将》和天气预报。如果这是别人说的,我一定认为胡说八道,但是我很相信她。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她几乎是声情并貌地说她的鹦鹉是某某人转世,这是我认识她以后经历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虽然我没见过那鸟,也无从考证真伪,但我宁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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