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不轻,或者有自虐狂。因为我在东村住过,我知道住在东村的艺术家们或者艺术爱好者们,他们都和我一样比谁都想在雪白雪白的马桶上拉屎撒尿,要的钱比你想要的还要多,想住的房子比你想要的还要大,想戴的大钻戒比你想要的更大,他们和我们现在所有在金都的艺术家们或者艺术爱好者们一样都喜欢蓝天白云,小桥流水,金钱,威士忌、爱情、美少年和美少女,住在狗窝靠屎靠苍蝇来出名实在是没有办法。
第28节:她已经是第八次打胎了
受够了建在田里的公共厕所,到了夏天,我和偷油婆就搬到了朝阳门边的一个胡同里。总算那里的公共厕所每天都有街道办事处派的人去打扫了,那是七户人家的一个大院。说是一个院,其实只是一个长道,弯弯曲曲的,道的两边各三家和四家,大家公用一个水龙头,长道道的头是一大门,道尾就是我和偷油婆的不足八平米,一个月还四百元的所谓城里的房子。小平房里只有一个小窗户,窗户下就是主人给我们的煤气灶,煤气灶的对面就是一张单人床,也就是说我们吃饭、睡觉、做饭都在一个不足八平米的小屋进行。东村的房子惟一的
好处是王大爷的大院是公用的,大院足足有五十多平方米,并且下雨天屋里从不漏雨。这小平房一到下雨天,我和偷油婆就把房间里所有盛水的罐和盆接着,听着“嘀”“嘀”的雨声,整夜不能睡觉。夏天做饭的时候象是在蒸桑拿,洗澡更是不方便,冬天一周一次还可以去澡堂,这夏天一天一洗就只能在家里了,常常是我烧开一壶水,偷油婆从外面就给我打一桶冷水兑着,半蹲在屋,用毛巾打湿了洗。因为那根本就不叫洗,所以那头发和皮肤每次洗完后总觉得还是滑腻腻的,那样子就好像是香皂和洗发水永远留在我皮肤上面洗不干净了。但偷油婆和我都雄心勃勃的,互相鼓励,不吃苦中苦,难得人上人。一边找工作,一边看书听音乐,一边做爱。记得那年夏天,金都西红柿卖得特别便宜,10块钱一大筐,为了节约,我和偷油婆那个夏天足足吃了一百多公斤的西红柿,有时连拉的屎都是带玫瑰花的红色。夏末的时候,我和偷油婆还吃出了一个孩子。那是我们第一个孩子,那时在金都,我们根本就没条件养个孩子,所以,我们决定去做了。我很害怕又兴奋,偷油婆陪我去了东四的人民医院。1996年的东四人民医院很破,过道上全是病人,有坐在角落里整个头被纱布包住只露出半只眼睛还在继续打手机,叽叽哇哇嘴里还镶有一颗大金牙的大胖子,有躺在临时病床上吊着盐水唉哟唉哟像唱咏叹调的扁嘴老太太,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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