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的家。我相信他真的还是爱我。
偷油婆开始动脑筋了。他先去琉璃厂的乐器店花了一千多元买回了两面大红鼓、一个锣、一把阮、一把二胡和一个唢呐,然后去借了一把小提琴,就在我们简单空旷的家里支上了一台二手的四轨迹和许多破旧的还能用的效果器。偷油婆说,他要把民乐和洋乐全抡上,他就不信他这样做出的音乐没人听。我告诉偷油婆,这样是不是有些投机或者太牵强?投机?牵强?偷油婆说我什么都不懂,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人喜欢的就是一怪,管他什么好听不好听。他让我别管他,他要给我爆个冷门。爆个冷门?看着那一面面像血色的大锣鼓,张着嘴要吃人的样子,我心里直发怵。我告诉他要是早知道他要玩这个把戏,还不如让他踏踏实实地做一些你能做到的事,比如说给谁去录录音,当个什么伴奏员之类的,一个月还能挣上几千元,不做明星夫人,我也心意满足了。但偷油婆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于是,我一边每天工作到深夜二点,一边还是等待着奇迹的出来。在我搬家的第三天,在我下班的路上我认识了她——翠,一个野鸡。
初冬的金都好像比任何地方都冷得多,特别是后半夜,走在街上,阴风一会儿弱地迎面刮来,因讨厌穿兜屁股的棉毛秋裤,冬天一直都穿着单裤的我已经有些关节炎了。但我们的酒吧生意从来都不会因为天气的寒冷变得冷清,相反男男女女们更是在灯红酒绿下虎视眈眈,寻找着一双又一双饥渴温暖的眼睛。不过,更确切地说,那架式绝对不是在找爱人,而是在找被子枕头一张床罢了。我给客人们送酒,换烟缸,送打火机,送餐巾纸,扶客人们去厕所呕吐。有时喝多的客人因为我的一丝怠慢骂我婊子,甚至摸我的屁股,但我已经是身经百
第四部分:
第31节:当作鸡和嫖客被抓去
战了。为了偷油婆,只要不出卖我的体和灵魂,只要我心里知道谁才是一群婊子土鳖,我就依然微笑面对。真是上帝有眼,我还不是长得那么漂亮,也不那么新人类,不然,客人们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