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害了我,所以非要帮我一把不可。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现在受聘到柳林镇当洗煤厂厂长了。 是吗?我记得,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做生意吗?
唉,有什么办法?财委是个空机关,一无钱,二无权,下一步改革马上就要撤了,闲着也是闲着,只好做点实实在在的事儿了。正好这小子从省里弄来一笔款,想建一个洗煤厂,却没有人才,只好把我聘去了。好啦,不要再说了,现在正是时候,老头子一定在家里呢。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才几年时间,魏刚的变化的确很大,张口闭口就是票子、好处、炸药包什么的,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舒服。真可笑,要下海赚钱,早几年干啥去了?不管魏刚怎么催促,赵广陵依旧作难地怔着,真不想去冒这个险。因为他实在搞不清单龙泉的真实想法,一旦老头子翻了脸,这可是动法动纪的事,切不可闹着玩儿的。忽然,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来,赵广陵接罢电话,心里立刻有了主意,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事以后再说,单书记已经到了办公室,让我赶快过去呢。说罢,也不管魏刚和老侯失望不失望,立刻飞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此后一连几天,赵广陵都有点心里不安,总觉得有点儿对不住魏刚和那个老侯。仔细想想,这事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充其量是个领路人,送没送收没收都是他们的事,与己何干?况且他也打听一番,知道姓侯的在古城的确表现不错,也真到了该提拔的地步。所以,他暗暗下了决心,如果魏刚再来找他,就一定帮帮这个忙。( 然而不知魏刚是否真生气了,不仅人没影儿了,电话也没来过一个,他也就只好惴惴地按下了这档子事,只是一想起来,总有点莫名其妙的遗憾。
熬了几个通宵,材料终于写好送上去了,单龙泉看了也非常满意,一高兴还送了赵广陵一条烟,是那种名贵的玉溪烟。拿着那条烟,看着满脸堆笑的单书记,赵广陵心里一片温暖。几年时间,单龙泉的确老多了,背也有点驼,头发更是白了许多。在工作上单龙泉是那种情绪型的人物,高兴起来常常没明没夜地干,经常半夜时分打电话安排工作。然而,一想起魏刚和老侯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