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可是高度机密。
原来这样。好、好……
魏刚说着,就觉得全身一阵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韩东新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急得在电话里喂喂直叫。
在魏刚的意识里,那是在爬一座永远也爬不上去的高山,那是在穿越塔克拉玛干那样的大沙漠,双腿已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也不知哪里去了。只有在飘飘忽忽的意识里机械地迈动着沉重的步履,走啊走,这种强烈的念头一直回响在脑际,使他永远也无法停歇……突然间,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光,他知道自己已离开地面,轻盈地向那片旋转而弥漫的白光走去,心里有一种特别恬静特别舒畅的感觉。记得前不久看过一篇关于濒死研究的书,讲的就是这种感觉。那白光一直引导着他,上升又上升,一直升到高高的云端里,这里的天出奇地蓝,云也出奇地白,大团大团的云雾轻盈无碍地滑过身边,他觉得自己一下子进入了一种多年企盼的永生状态,所有的一切都溶化在周围的蓝天白云之中了……(
在屋里封闭了几个月,第一次走在宽阔的大街上,赵广陵心情特别舒畅,也第一次感到与这个城市离得那么近,真要离去还确实要下一番决心的。
今年的气候和十年前一样,也是一春一夏两季大旱,入秋之后才淫雨连绵,一直下了好多天,现在天虽然放晴,潮气依然很重,空气也湿漉漉的沁人心脾。古人记年十二年一甲子,太岁十一年运行一周,现代天文学则说大季节周期一般也在十年左右,总而言之十年时间应该算一个周期了。周而复始,我现在是否又走到了人生的起点上?
十年前,我是为爱而来的,十年后的今年,我将为什么而离去?
十年前我还是一个不到三十的英俊后生,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为我而设计的,做个选择如同轻率地吃顿饭。如今的我已一身疲惫,年近四十,要牺牲眼前的一切,重新做一次选择,却变得如此沉重,沉重得让人承受不起。
但是,我必须离开这里,已经犯了一个错误,我不能再犯第二个错误了。历史往往会重复一次,我不能让它再重复下去了……十年前我悄悄地来,十年后我更得悄悄离去。
为了做出这个选择,已经犹豫了好几个月,现在是到了非决断不可的地步了。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南方那所大学突然把他的资料全部退了回来,并委婉地告诉他,由于本校近来进行院系调整,工作思路发生变化,暂时无力接受您这样的高素质人才,请您另谋高就……辞职报告刚递上去,就接到这样一个通知。年薪十万,就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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