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完工作餐,回到董事长办公室,坐在沙发上聊起来。陈凯志说:“这次到杭州开会,风景真不错,三潭印月,花港观鱼,西湖边杨柳青青,吹的风,又爽又过瘾。灵隐寺香火旺着呢,烟雾缭绕,熏得人眼都睁不开。我这次专为你烧了三炷香,许了愿,乾隆下江南就去了那儿,还亲笔题字,那里烧香,真很灵的。”陈凯志滔滔不绝谈旅游观感和烧香拜佛的体会,眼睛亮闪闪的,仍陶醉在西湖美丽的风光中。
杨启明说:“董事长,你看这次服装厂收购……”
陈凯志没搭他话茬,依旧说杭州:“我真想去杭州买块地,那儿的房,没建就一抢而光,温州炒楼团把当地房地产包圆了,一手楼根本拿不到。”
“哦,还有这事?董事长这次开会收获不少哇!我想谈点儿正事,这次收购,怪我没摸清情况,上了齐总的当。”杨启明对公司发展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想跟董事长交交心,共同对付眼前的危机。
陈凯志依然没接话茬,站起来从柜子摸出一瓶轩尼诗XO,拧开盖,说:“难得咱哥俩聚,干坐没意思,来,饮两杯。”
杨启明说:“好,难得痛快一回!”陈凯志又从抽屉拿出玻璃瓶,茶几上铺上卫生纸,拧开盖,“哗啦啦”炸花生米倾倒在纸上。
杨启明低声问:“董事长,这次兼并服装厂,是不是打了场败仗?”
“别叫什么董事长,叫我老陈就OK。是啊,兼并时我们都看不清,以为是一锅熟牛肉,怎么成泔水了?”
“那我们还有没有翻身机会?”
“一场大败仗,伤筋动骨,难呐!齐豫生这老滑头,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陈凯志端起玻璃杯跟杨启明碰一下,两人又喝下去,杨启明觉得酒苦苦的,一点儿香味也没有。
“对,还是喝酒,酒中有豪气,灌进肚里什么愁事都没有。老杨,再干一杯,我给你提个意见,你中意不中意听?”
“什么意见,你只管说。”杨启明喝得脸通红,大大咧咧边倒酒边说。
“你呀,这辈子就是酒没饮好,没饮好胆就小,酒壮熊人胆,人就不会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了。”
“我胆小吗?大家都说我是独裁者呢。”
“真当独裁者才八辈哩!你连边都挨不上,这么小的胆。胆大就不怕走险棋,出狠招,治人往死里整。当前,我们公司首先废掉老齐的合同,去省市告他,把服装厂甩出去,再取消郎士群的施工合同,让他不敢再掺乎改制的事。”
“这恐怕不行,白纸黑字都签了。”杨启明觉得陈凯志老把齐豫生的事,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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