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晕乎乎的,仿佛又回到茫茫的草原。和煦的春风吹过她的面颊,绿茵茵的草挠得身子发痒,醉人的清香钻进鼻孔,她浑身酥软。
第二天一大早,郎士群醒来,听到抽泣声。李娜莎光溜溜的身子,紧搂他脖子,眼中噙满泪,一对大奶紧贴着他,泪汪汪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还爱我吗?”
郎士群听了,脸上一愣,翻过身去,双手垫在脑后,开导她说:“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啥小姑娘,还谈什么爱不爱的。”
她支起身子,鲤鱼般扭动,胸前白奶来回晃,说:“不嘛,听人说,人有第二春呢,我会对你好的。”
郎士群扒开她缠在脖子的胳膊,起身穿上裤子,说:“爱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慢慢培养吧!”
她立马爬起来,一把抓住郎士群的黑色外衣,紧紧抱在怀里,说:“你不说清楚,就不让你走。”
郎士群套好羊绒衫,拉开房门,扭头说了句:“你喜欢,就留个纪念吧!”头也不回走出门去,后面只听见“流氓,无赖”的叫骂声。她突然闻到衣服上一股熏人的膻味,一把扔到地上,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郎士群走到楼下,摸摸裤兜,还好,车钥匙在。他从容点燃车,望望楼上,自言自语地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缠着不放,壮得像块门板,也不尿泡尿照照。”
《改制》五十六(5)
车轮抹了油似的,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改制》五十七(1)
刚八点,欧阳倩文在办公室给郎士群打电话,询问员工对调解的意见,他一直打哈欠,叫柯主任把情况回过去,关上手机,躺在办公室套间床上犯迷糊。
不一会儿,她接到柯主任的电话,说:“欧阳律师,昨天调查过,员工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有些难办。”欧阳倩文知道后,马上给苏清辉打电话,把情况说明,让他再涨点儿,她好做工作。苏清辉说:“每人加十天工资,这是我们的底线。”她觉得天已透亮,有解决的希望。
这时,她见桌上那份残疾员工告郎士群的起诉书,昨天夜里,她梦见爷爷,身着戎装,牵匹白马从山上走下来。爷爷盘腿坐在草地上,她扑进爷爷怀里,跟他聊起打官司的事,爷爷抚摸她的头说:“替穷人办事,要一竿子插到底,决不妥协。我们替穷人求解放,打天下,命都不要,还怕困难吗?”她眼里含泪,望着爷爷骑马远去的背影,点头说:“爷爷,您放心吧!孙女会照您说的办的。”
今天,一定去见郎士群,把话挑明,以后法庭上见,也丑话说在前,不算背后打黑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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