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于是变卖了家产,北上大陆骗钱,那还是1989年的事,“投机倒把”在当时还属于刑法的打击范畴,钟老板自恃济公附体,胆子比脑袋都大,置人民专政的权威于不顾,悍然走私了几笔电子器材和办公设备,一下子就发了起来。韩灵到这家公司时,钟德富57岁,正处于男人最后的青春期,阅人无数的老帅哥在人才大市场第一眼看到韩灵,就被她清纯的五官、窈窕的身材和那种羞涩的表情感动得浑身乱颤,问了不到三句话就拍板录用,试用期薪水1800元,那可是1993年啊,1800元即使在深圳也要算是高薪了。在最开始的几个月,钟德富装得象尊坐怀不乱的真神,韩灵每次拿文件进去,他都用鼻孔轻轻地嗯一声,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甚至连头都不舍得抬。有一天因为等两张香港来的报关单,韩灵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多,要回家了,老钟说小韩不要坐巴士了,我请你吃饭,顺便开车送你回家。那天肖然无缘无故地被牛侄儿教训了一通,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后左等韩灵不回来,右等韩灵还不回来,情绪越发高涨。等了几个小时,实在是饿极了,就到楼下的士多店里买了两个面包,一边吃一边恶狠狠地啃着自己的牙床,盘算着怎样向韩灵讨还公道。快十二点时,一辆挂着粤港两地牌照的黑色公爵王缓缓开过来,韩灵满脸媚笑地走下车,裙裾飞舞,月光满身,象个能诱人跳海的妖精。肖然正恨得荡气回肠,见此情此景,更是急怒欲狂,韩灵没注意到阴影里坐着的某人,兀自一脸媚笑地向公爵王道别,还伸进手去让老钟轻轻地捏了一下,然后哼着反革命小曲儿往回走,刚到楼口就看见了肖某人生铁一般的脸色。他是谁?肖然的嗓子象是在冰箱里冻过。我们老板,韩灵报歉地笑笑,今天加班,没有公交车了,所以搭老板的顺风车回来。“你们老板?你们老板?!”肖然祭起一双雪白的眼球,“跟老板用得着那么亲热?是情人吧?” 神经病!韩灵诊断完肖然的病情,气鼓鼓地往回走,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一声大喝:“韩灵!你给我站住!”韩灵蓦地回头,看见肖然象头发情的狮子一样,毛发倒竖、浑身筋抖,看那意思,给根火柴他就能把方圆几里给平了。士多店老板见事不好,赶紧过来打圆场,说你们小两口平时那么恩爱,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赶紧消消气回家去吧。他不劝还好,这一劝越发引爆了肖然心中的军火库,他一窜丈高,怒喝道:“看看你那一脸贱相!还老板,老他妈的狗屁板!加班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啊,咹?!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了?!”这一急之下,连政治课的术语都背出来了,说得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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