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赌钱,赢个二三十块就能吃顿鸡煲。在黑黝黝的荔枝树下,总会站着一些年龄不详、面孔模糊的女郎,有含蓄的,象寂寞的闺中少女:“靓仔,聊聊天吧?”有粗鲁的,性感得犀利无比,“大哥,操逼不?100块。”刘元1993年遇见的一个象是卖旧货的奸商:“打飞机20,上床150,包夜300,要不然,把你的旧电视给我吧。” 就在这里,在这个散发着热带气息的公园里,刘元用100元的代价,轻轻走过了自己的纯洁年华。他那时刚刚跳槽到第四家公司。在此之前的经历,简直可以说是一段血泪史。刘元的第一份工作足足找了四个月,四个月里他每天都到人才大市场报到,象没头苍蝇一样挤来拱去,满脸谀笑地递上简历,一脸羞红地缩回双手。招聘人员不管职位高低,一律硬梆梆地板着脸,翻着雪白的双眼,状如阎王殿前的便秘小鬼,“有工作经验吗?…没有?下一个!”有一次一家贸易公司招聘业务员,刘元奋力挤进人墙,刚要跟招聘的肥佬打招呼,那厮一看他拿的是《毕业生推荐表》,立马不耐烦地挥手,象撵猪一样往外轰他:“刚毕业的,去去去!”气得刘元差点吐血,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凶猛地拱了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咬谁一口。刘元刚到深圳时住在上沙村,那时的上沙村还是一条黄土路,一下雨就满身泥点,看谁都象被我军俘虏的越南特务,刘元在他老乡的床上挤了十六天,最后实在受不了摔碟子打碗的逐客暗示,怀一腔怨恨拂袖而去,扛着两个大编织袋搬到蔡屋围的廉价旅馆,跟一帮脚臭得熏死臭虫的河南人睡在一屋,有一天一个叫赵康东的南阳农民坐在他上铺剪脚趾甲,刘元在人才大市场碰了一天钉子,心中烦燥无比,闷闷不乐地泡了一碗华丰三鲜伊面,刚吃了两口,一片硕大无比的、黑乎乎的硬壳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进碗里,刘元当时就炸了,一跃而起,劈头盖脸地把那碗面扣到了赵某人头上,一边带着哭腔喊:“太欺负人了!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那天刘元被打得鼻青脸肿,从那以后,他睡觉时就会在枕头下放一把刀。十年后,刘元成了大陆最著名的策划人,《商潮》杂志称他是“经营大师、企业良医”。有一次在华南卫视作访谈嘉宾,那位家喻户晓的美女一脸媚笑地问他:“刘先生,在您的奋斗历程中,最让您感到骄傲的是什么?”刘元沉思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坚持。十年来,不管多苦多累,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聚光灯下的经营大师显得有些忧郁。一片欢呼声中,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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