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话,在他看来,一边运动一边提及对方的丈夫,际近下流,是另一种形式的奸污,你摧残人家身体也就算了,何必再让人家精神受伤。更关键的是,他不好意思跟对方讲价钱,“嫖情赌义是人生最高境界。前一分钟亲密无缝,后一分钟就为了几十块钱不欢而散,多伤感情啊。”他这样跟张涛解释他的消费理念。 那个湖南姑娘叫程露,从95年11月到96年4月,程露在与刘元的交易中获得纯利润四千五百多元,当然,除了车费,这事其实没什么成本。那段时间她每周末都会过来,有时候还给他带几个苹果、一半西瓜什么的,刘元的住处很简单,进门就上炕,程露帮他洗衣服、缝纽扣,熟稔得象在自己家里。刘元渐渐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到周末都会做上一桌子菜,吃饭的时候说说笑笑的,似乎全然忘记了程露是个妓女。那段时间刘元在公司里干得非常起劲,当上经理后,他改掉了一切“不职业”的坏习惯,这个词也是他的发明,不管谁做了什么,他总会用“职业”或“非职业”的标准来进行判断。刘元经理每天穿西装打领带,头上涂满摩丝,手里永远拿着笔记本,老板指示的每个字他都要记下来,还要用心揣摩、坚决遵行。不管什么场合,他只要开口就是这样:“我今天讲三个问题,第一……,第二……,第三……”象一部从不出错的电脑。1996年春天,公司号召员工提合理化建议,刘元熬了三个晚上,写出了一万两千多字的长文,从生产、销售一直讲到办公室的卫生,有分析有议论有解决方案,看得鬼子老板心头大喜,立马传真到日本总部,结果刘元被通令嘉奖,还发了三千元奖金。奖金拿到手后,刘元回了一趟鞍山。买机票的时候想起了得糖尿病的爸爸,想起了他父母之间多年的吵吵闹闹,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没往家里寄过几个钱,脸悄悄地红了一下。程露看在眼里,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叹口气说哥你马上就能回家啦,我现在想回家都没钱呢。程露跟韩灵一样,一直叫刘元叫哥。她说的没钱也是真的,程露长相和身材都不算差,一天平均下来最少可以做一次生意,一个月最少也有五六千的收入,但她花钱大手大脚的,多贵的衣服都敢买,还爱打麻将,虽然做小姐时间不短了,也没攒下几个钱。刘元听这话的意思不对,这不是在跟自己要钱吗,马上就岔开话题,说咱们晚上吃点什么好,程露也傻,没再顺着那个话题说下去,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什么都不吃,就要吃你。说得刘元心里发热、脸皮发红、身体发硬。 晚上刘元当大厨,红烧鸡块、清蒸鲩鱼、蒜泥拍黄瓜,糖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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