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谁?”胡凯问。
“我的对手!那些要打垮我的人,那些支配我命运的敌人。”
“是谁呀?”
“没有谁,是我随便说说而已。”
以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痛苦的边缘徘徊。残废对我来说难以接受,我的梦想当中没有残疾这一课。当我努力使自己的思想变得充实的时候,从来未曾设想如何面对残疾生活。真不能走路了吗?我把这种问题不断提给医生,得到的答案是恢复的概率很小。但这种回答不能使我满意。我决不能成为依靠拐杖生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