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胳膊拉住。
“进来啊!”刘佳拖着我的胳膊说,“这是孟大姐,我的老师,我诗歌创作能有成就都是孟大姐的功劳。”
“什么呀!”孟大姐点着刘佳的额头对我说,“你别听她的,这丫头说话没准头。来!赶快进来呀!房子里暖和。”
“刘佳!来喝水。”中年女人招呼完刘佳后,转过身笑着对我说,“你也喝吧!”
“刘佳!这位是──”孟大姐把头扭向刘佳用问询的语气说。
“是── ”刘佳侧头来看我,我则用眼睛看着刘佳,我想知道刘佳如何回答我们的关系。
“是──我一位特别的朋友。”刘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吐出了这几个字。
于是我微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刘佳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那一定非常复杂,她一定是在做一种抉择。她既不愿承认我们的关系,又必须照顾我的自尊,于是用了一个非常难得的字眼。我很欣赏她用这样一种富有技巧性的表达方式,如果只有刘佳在面前,我会哈哈大笑起来。
刘佳不愧为一个修辞造句的能手。一个可以把蚊子描写成蜻蜓、苍蝇勾勒出蜜蜂、乌鸦涂抹为天鹅的人;可以把匍匐的小草培植成参天大树,把涓涓溪流涌动到滚滚波涛,把游荡的山风鼓噪起暴风骤雨的人;可以把偶尔的烦闷烘托成世纪伤感,把无病的呻吟咏唱为伟大感叹,把短暂的思念飙扬到永恒爱情的人,我敬佩刘佳的功力,在她面前我自叹不如。
刘佳开始与孟大姐闲聊,我坐在一边默默听她们讨论诗歌艺术。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在真神的面前才感到自己法力的可笑;在圣贤的面前才觉得自己心胸的狭窄;在统帅的面前才知道自己地位的矮小。我竟然给这样的女人用诗句表达情调,我的愚蠢简直无可救药。
一下午我们就在孟大姐的书房里度过。她们所谈到的拉马丁'3'、荷尔德林'4'、戈蒂埃'5'、马拉美'6'、庞德'7'、布勒东'8'我都不能把话题打扰。
我无奈、也是必须坐在一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