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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来吗?”杨波问。
“我要到开市前一两天才能回去。现在要处理许多麻烦事。我在你的招行卡上打了四千块钱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你就用这钱好好过个节吧!找几个朋友快乐一下,不要整天闷在房子里。”
杨波没有说话,我想她一定为我没有与她分享节日而沮丧。
“好吧!我如果能来得及的话就赶回去,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安慰杨波。
“好吧!”杨波声音很无力,我知道她对我的许诺没有信心。
接下来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接了。
“你春节还不回来吗?”母亲问。
“可能不行了。”
“你究竟在外面干什么?”
“妈!有些事告诉你你也不懂。我给你寄了五千块钱,你查收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今年八九月份回去看你,那时我可以在家里陪你一个月。”
“你说话从来不算数。去年你说今年一定回来,今年又说九月份,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母亲埋怨我。
“妈!没有办法,我事情没处理完。你放心吧!我九月份一定回来。”
“唉!”我听到母亲长长的叹息声,那是对一个疼爱的孩子发自内心的最深沉的思念和无奈。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自从我断了腿,到重庆度过冬天的那一年开始我就没有回家。母亲绝没可能想到五年前的分别成了漫漫长夜。
母亲是对我放心不下的,她从不认为我可以成就一番事业,这种对我的认识使我不能带着空空的行囊回去。母亲一定还保持着我五年前的印象,那是一个青春气十足的男孩,眼光中闪烁着质朴的光芒。但如果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成熟、冷漠、饱含沧桑的男人模样,能够一个人在窗前站立很久,内心深沉到麻木境地的男子,她还会觉得我是她最小的那个孩子吗?还会觉得我是她永远不能长大的孩子吗?一个人的成熟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而是看他经历的生活道路,在崎岖山路上成长起来的孩子和在坦坦大道上度过的孩子能有相同的成熟心理吗?一个不知道什么是辛酸和眼泪,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和屈辱的人如何能够体会被世界抛弃的痛苦,如何能够内心坦然地面对残酷的人生打击,当这样的打击来临的时候,生存的意志如何能够战胜死亡的阴影,把自卑和不幸都掷之脑后。
一个人从来都不是自觉自愿地否定自己生存的意义,而只有在肉体的痛苦和心灵的伤口被这个世界剥离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否定自己。但坚强的个性和不死的意志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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