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穷人多养儿。”
水瑶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她说:“你可不是穷人,我们这儿都是打工一族,只有你一个是私人老板。我看你是富贾一方。”水瑶顺便将效丹和仇峰两口子介绍给大家。同是海外归来的中国人,同样经商,同是中年男性,这些共同的特点,使四个男人一见如故。
水瑶穿着紫色的晚礼服,黑色的长发卷成大卷披在肩上。永和穿着优质的西装,系了一条紫色带暗杠的领带,与妻子的紫色礼服相呼应。水瑶牵着先生的手来到客厅中央,清清嗓子说:“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是在二十年前的五月七日,在加州的湾区结婚的。育有一女,今年十三岁了。为了这段由两个金姓的中国人组成的婚姻,我们每个人都奉献了二十年的青春年华。”金先生插话说:“加起来一共四十年。”大家都笑了。笑过之后水瑶继续说:“在这二十年里,我们跟所有的家庭一样,有欢笑也有泪水,有甜美也有争吵。在我们的经济走向最富足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却几乎破产。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牵手共度了所有的时光。我甘心乐意地想跟金先生再牵手下去,直到我们的头发变白,身体枯老。”水瑶将头转向永和,“亲爱的永和,你想不想?”
永和用靠近水瑶的那条臂膀搂住娇小的妻子说:“我想。我也甘心乐意地要与你牵手,直到我们之中有一个先离去。”大家笑金先生的语言直白,不够浪漫。金永和说:“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的表白没有我妻子的好听,但是你们知道我的太太是音乐天才,她每天弹奏的音符比我说的话还多,我怎么比得上她呢?年轻时我跟她竞争过,我是合唱团的低音部分,她是首席小提琴,永远是她起头,我跟唱。计算机系的博士永远输给会计系的学士。”
结婚纪念日(3)
水瑶接过先生的话说:“我也竞争过,但是我是学士毕业,他是博士毕业;我是出纳,他是市场销售;我是财务总监,他是大中国区的首席代表;现在我是主妇,他是亚洲市场总理。我在薪水上永远比他少一截,我输了。”水瑶有些激动,眼睛里泛着泪光,“其实我们都输了,输到几乎破产。”
坐在一边的任林婉茹知道,水瑶指的破产是他们的婚姻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几乎走到离婚的地步。复合之后的金氏夫妇很少再谈到这段经历,即使是婉茹自己在任先生回来之后也很少提及外遇这个敏感话题,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水瑶一反常态地提到这件事,让任太太为她捏一把汗。
金永和没有放开妻子,他搂着妻子走到桌子边,拿了两张纸巾,一张放到水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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