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完,我们坐在操场上,他抱我坐在他的膝盖上,突然,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低低地说:“汐汐,以后,一辈子,都烧菜给我吃好不好?”
我吐吐舌头,那他岂不是随身要准备一瓶胃药?
但是,我搂住他的头:“好。”
因为,从那时候,我就深深发现,子默十分十分地,缺乏安全感。
骨子里,他非常非常渴望家庭的温暖。
转眼,就到了五月,又到了毕业时节。
从五月初开始,校园里就充满了临毕业前的离愁别绪,校园广播里,毕业骊歌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反覆响起,校门口饭店的生意开始狂好,在学校里饱经沧桑的民国建筑群旁边的那个大大的草坪上,总是簇拥着一堆一堆照相的学生。当时的我,才念大一,对这种情景感触不深,但是,有时候,看到一拨一拨醉酒的学生蹒跚走过,听到我们宿舍后面的男生宿舍后半夜里齐齐地大声唱歌,还有时候,走在校园里,看到那些校园情侣们,在绿荫掩映下,一对一对,或卿卿我我,或黯然神伤,或抱头痛哭,我的心里,总会没来由一阵一阵的感伤。
因为子默,也要毕业了。
尽管,他准备在N市先待着,集中精力复习备考。
但是,他毕竟很快,也要离开这个校园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还没等到他正式离开校园的那一天,我们就……
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我发现,子默的情绪,奇奇怪怪地狂躁起来。
烟锁重楼
记取楼前绿水
应念我
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