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趴的象只澳大利亚最懒的无尾熊。
随便抓了件睡衣套上,打着呵欠,我睡眼惺忪的推开卧室的门走到隔壁的书房——实际上是钱的家庭办公据点,果然看见钱坐在地毯上必恭必敬的对着手提电脑五指翻飞的敲打着,旁边的传真机吱吱的响个不停凑热闹。
我走过去,拉了下钱的耳朵,他闷头对我说:
“醒了?中午吃什么?”
我卧在钱的旁边,实在懒得想,反正按照日子排今天该他做饭,也没什么好挑的。
嗯~~~~~不冷不热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身边伸手可触的是就是我曾经那么渴望又曾经以为那么无望得到的人————其实就算是在我们已经同居了快一年的今天,我仍然时不时突然觉得我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那么的,不现实。这实在不能赖我,你能一下子从一个八辈子遭人压迫已经习以为常的老长工一跃而成为黄世仁吗?
所以钱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我的改造教育工作,可着劲儿的纵容我欺压他,这要按照我的逻辑他这分明是头脑短路,当然,得罪老板从来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员工应该做的,所以我从来都没告诉过当事人这点。
…………有人在搔弄我…………
抬手,拨开扰人的物体,对方绝不放弃的又捏住我的鼻子,我张开嘴,继续闭起眼睛睡,结果又过来个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百般不情愿之下,我睁开了睡意正浓的眼睛,钱的大特写就在面前:
“你是什么转世的啊?没见过比你更能睡的人了。”
搞的我白天丧失大好青年活力的元凶居然有脸皮这么问我?!懒得理他,我继续往他的腿——我打盹的枕头上凑了凑,打算在吃饭前再跟周公谈一谈。
“起来,陶杰你这只懒猫还睡哪你?中午到底吃什么啊?”
“嗯………鱼香茄子,锅塌里脊,红烧黄花鱼,再来个西红柿汤,我就勉强对付了……”
自从跟我的钱同居以来,我发现:钱作为新中国社会主义先富裕起来的一批人,身上还难能可贵的保留了很多劳动人民的优秀特质,譬如他这几样菜做的,那叫一个没治了,百吃不烦。
“说什么呢你?大白天的做美梦,今天可该你做饭!”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可怜梦中人五秒中之前还在流口水,做大头梦,现在只能目瞪口呆,然后跳起来翻日历————
死器!是单号,我摸摸鼻子——听说楚留香想鬼主义前也好这个,再看看微笑着注视着我的我的情人:
“钱~~~~~~~~”声音要小点,最后尾音带点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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