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滨海大道上，马凤英搀扶着目光呆滞、满脸傻笑的马超龙缓缓地走着。马超龙的嘴中在不停地喃喃自语：“卡死他，卡死他，卡死他……”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烟雨朦胧的海天的尽头……尾声文静回到关南市自己的家里，一句话也没有提在海星市的那些日子。卢俊祥感到纳闷，他也只是以探寻的目光望着妻子，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这天傍晚，夫妻俩来到住宅附近的小花园散步，文静搂紧丈夫的胳膊说道：“俊祥，我们就在关南住一辈子好吗？”

卢俊祥不解地看着妻子。过了一会才说：“你这次从海星市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为什么？”

文静没有正面回答丈夫的话，她若有所思地说：“俊祥，生活能改变一切，包括信念。你相信吗？”

卢俊祥想了想说：“生活确实可以改变许多东西，但是一个人的信念却难以改变。能够被改变的信念，说明它一开始就不是很牢固的。”他说着就站住了，望着妻子说：“文静，你近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文静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叹息道：“我这一次根本就不应该到海星去，我过高的估计了自己，也过高的估计了马超龙。他那儿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污七八糟的冒牌公司，最终的结局将是破产！”

卢俊祥理解地搂住文静。

他们来到一个报摊上，卢俊祥顺便买了一张晚报。当他打开报纸，立刻被一条新闻吸引了。他拉住妻子，说道：“文静，你看……”他们的目光同时锁定在那篇报道上：“近日，海星市公安机关根据群众举报，破获一宗重大毒品走私案。抓捕犯罪分子时发生了短暂的枪战，除一名毒贩被公安干警当场击毙外，其余犯罪嫌疑人均被抓获。据悉，该案的另一犯罪嫌疑人马超龙由于事发时突发精神分裂症，已被其家人接回治疗。目前，该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文静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分诧异地看着那篇报道，嗫嚅道：“他真的完了，这就是他的归宿吗！”

卢俊祥用手搂住文静的腰，他们踏着夕阳往回走。

2001/10/7构思于西湖

2001/11/17初稿

2002/1/6二稿

2002/1/22改定于雁城绿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