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断,于是就有了你在寝室看见的那一幕,有了我在酒店里对你的那一掌…”
“她拿什么要挟你?她凭什么要挟你?如你所说,你们已在一条船上,她也不敢做出什么事,不是吗?”
“你说的对,她不能拿什么把柄要挟我,因为所有事她妈妈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詹天也喝了口咖啡,拿杯子的四根手指也再次有些痉挛之感,他把眼睛的焦点调向窗外的夜幕中,而眼光的焦距恍惚被拉得很远很远,远得好象已经望回了中国。过了几十秒,他又把焦点拉回我脸上,他说:“她先后自杀了四次,她用死要挟我。”
我再次相信每个人都是立方体,都是多面的,我苦笑着说,“想不到小六看上去那么柔弱的人,竟能干出这么强硬的事。”
“她只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弱点,我的弱点是心软、做人被动,而你的弱点是死要面子,死不回头,于是,我们就都败在了她手上。”詹天说这话时是没有恨的,这点很好,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不记人之恨的人,我看人向来看不准,但是对于詹天,看来这点还是对的。
“算了,话题太凝重,”我开了句玩笑,“什么成啊败啊,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重头再来。”
“我们可以重头再来吗?”詹天眼光如水。
我实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敢多想,只得黯然:“世上的确没有什么事可以重头再来,我们被时间追着走,时间从来不会为我们而停下,或后退。”
“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詹天就这样直接地挑明了一切,直接地说,他爱我,他还爱我,他一直爱我。
那么我呢,我有没有停止爱他?我是不是一直爱他?我是不是爱他?我是不是依旧爱他?亲人朋友之死令我心境已大不同。若是圣诞前,他跟我说这句话,我会不顾一切,跟他远走高飞,跟他天涯海角。偏偏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容不下爱这个字,装不下某一个人。爱,是近乎完美的幻想,是近乎危险的冒险。爱是奇迹,而我又一次觉得,奇迹不会发生我身上。
我岔开话,问:“詹天,你住在哪里?”
之后我便说,我要回家了。詹天有些不甘心地说:“好吧,那我结帐。”
“不用了。”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钱。
詹天有些怅然,“好吧,我们AA。”
“嗯,”我含糊说,我急着回去,没有多想。我说,“马德里的晚上危险,我得早点回去。”
“你也知道马德里的晚上危险啊!真是的,忘了我遇见你那一幕了啊。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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