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没一阵地钻进鼻孔,让人不时地产生一种干呕的生理冲动。
偶尔能见到一两个穿着稍微齐整一点的青年,大都是本地靠出租房子生活的农民,即将成为城市人的一族,这是一个比重不可忽视的新城市部落,占了首都高速发展的光,政府或地产商高假收购了他们的土地,在他们失去土地的那一天,就意味着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也有少数小公司职员,租不起四环内的公寓,但又必须得朝九晚五地准时上班,这些夹杂在新开发的住宅小区间的还没来得及拆除的平房就成了他们的最佳选择。
北京情殇(9)
在孙永的带领下,文昭走进了小街口的“酒吧”,后墙处有个用废木料做成的简易吧台,上面摆着有限的几瓶白酒和饮料,地上堆了几箱啤酒,20来平方米的地方被围成了一个半圆圈,中间摆放着几张灰不啦叽的茶几,前面是一台21英寸的长虹牌彩电和一台VCD机,两旁的音箱像两个破败的盒子,文昭终于再次领教到了“一马平川”的吹牛功夫了,心里不得不叹服。这样一处地方,居然取名“尖沙嘴”,真要是被香港人看见,不气死才怪,幸运的是还没有叫作“旺角”。除了喝酒,还能唱歌,标价是每首一元,倒也很适合这里的消费实情。
第一次领教孙永的吹牛本领是在刚刚认识他没多久,有一天两人在一家小饭馆吃饭,孙永中途上了趟厕所后,惊为天人地生拉着文昭到隔壁去看美女,说是比古赛过貂禅,比今赛过关之琳,比清纯亮丽不压于张柏芝,比性感赛过钟丽缇。结果是差点让文昭三天没胃口吃饭,原来孙永只看见了女孩靠窗的左面,长得还算过得去,可当女孩一转身,他们才发现女孩的右边脸上赫然挂着拇指大一块紫色的伤疤,连右边的耳朵都只剩下了一个轮廓在那里,像贴了一块干巴巴的面团。记得孙永自己也被吓得连说“走眼、走眼”,看今天的情景,又是他走了眼。
文昭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坐了下来,喝着普通燕京啤酒,听孙永五音不全地唱着流行歌曲。说句心里话,要是换在以前,文昭连眼角的余光也不会在这样的场所多停留两秒,如今却成了这里的座上客,感觉也并没有多少不自在。
屋子里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大都是有男人进来后,特别是单身一人的,立马就会有一名姿色不错的服务员上前耳语,耳语完后,男人就起身拉开后面的小门朝屋后面走去。孙永的老乡朋友叫马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