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难道快乐和痛苦的间隔真的只有一线?但事实让她又不能不承认,白天文昭精神抖擞地投入工作,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不是看电视看书就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听音乐写东西。
曾经在好几天里,铅儿都会习惯性地在半夜起床,到文昭的房间或卫生间看看,最后总是在伸手推门的时候猛然想起,文昭是同自己一块下班回家的。铅儿多年后在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还充满无限感慨地对她的知心姐妹说道:她曾长时间地回味过那种醉酒后的呕吐物所发出的腥臭味儿。每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那帮姐妹就会一个个像看怪物似的望着她,胃口大跌,接下来的几顿饭的食量也会骤减。
“你的脑子是不是当时就被酒精熏坏了?”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像宝贝似的珍藏着,真服你了。”
北京情殇(18)
“铅儿,拜托你下次要讲这段时,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几姐妹也好有时间回避回避。”
“方太太,你们家方山怎么受得了你的!”
“既然喜欢到如此变态,那你最后怎么没有嫁给他呢?”
“……”
多年后,已经嫁给了方山的铅儿一边听着姐妹们的讥笑调侃,一边无限享受地回味着这段往事,眼神很迷离。让她眼神迷离的并不是文昭的呕吐物,而是那段被她一直珍藏于心底的幸福和一个绝不能透露半点儿的秘密。
文昭让铅儿第一次真正感动和开心的是在向波同他谈话的那个周末。
自从搬进花家地这套两居室同文昭合住以来,度过了多少个周末,铅儿从未曾统计过,但有一件事情却是让她记忆深刻的:每个周末都是她最忙的时候,像个清洁工似的把整套房子打扫一遍。
铅儿自认并非贤妻良母型的女人,但她心甘情愿为文昭做一切同住伙伴本不必做的事情,有时候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是在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除了没为文昭做饭洗衣外。读着文昭那些充满忧郁和伤痛的文章和诗词,铅儿心里总会在某个神秘的角落里冒出一股股温柔呵护的源泉,文昭生活中的种种不堪就会渐渐地模糊、远去,尽管心里还隐藏着淡淡的隐忧。但在那一天,铅儿的日子突然阳光了起来,如同跌入了梦境一般。
当铅儿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的时候,一阵诱人的香味儿钻进了鼻孔,将残余的睡意驱散得一干二净,睁眼一看,白晃晃的阳光正透过百叶窗帘,星星点点地投射在蓝色的床单上。一看窗头的时钟,已经是临近中午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餐厅,怎么会有饭菜的香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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