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再找一个留洋却贵一倍的老太婆呢?」
「想成为管理阶层,学歷和证照是最起码的敲门砖。」
「我对当主管没兴趣。」
「如果不喜欢国内的护理环境,也可以选择去国外,或是当家庭护士,薪水照样好得不得了。」
「我的英文很破。」
「妳可以自修英文。」
「自修?」她哈哈一笑:「到了放假,我只会累得赖在床上昏睡,根本就爬不起来。念书?还是省省吧!」
刘季庆无奈地嘆了口气,没再同她提留学的事情了。
杨雅昕看著他,虽然能够瞭解老先生劝说的心意,但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人又惰性十足,可能一辈子都得在埋怨和悔恨之中度过了﹔便当吃完之后,她拿出上次还没打完的报告,烦躁地研究该如何修改。
「妳在读什麼?」他忍不住问道。
她瞪著手上的文件,不悦地说:「我在看昨晚写的企划案草稿,护理长要我们设计护士节的表演节目。」
刘医师看起来有些诧异。「妳还要兼职做企划?」
「是啊,就因为护理长说,内科去年表演的节目很烂,所以要我先写份报告给她。」杨雅昕的脸都快垮下来了。
「不能随便找几首歌唱唱吗?」他建议:「要不,就带些团康游戏?」
「五月十二日既然是国际性的护士节,干嘛不放个假慰劳我们一下?」她烦躁地撇了撇嘴:「护士节不列入补假就算了,还要我们排练怎麼上台耍宝,这就够我呕的了﹔去年的节目怎麼样我根本不晓得,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毕业啊!糟糕的是,今年的表演如果没能逗得大家笑,我还得等著被骂。」
「这麼惨啊?」
「你纔知道?」
刘季庆看著她一脸气嘟嘟的样子,便安抚道:「我帮妳跟护理长说看看,妳都这麼忙了,那些有的没的杂事,我会建议她尽量减少。」
但她似乎还是无法紓解眉头的皱痕。「那就先谢谢主任啦。」
刘季庆搂著她瘦削的肩膀,看著这个跟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女孩,想著他那唸国立大学的儿子每天忙著联谊和约会,表情总是无比地快活﹔可是到了医院,不管是她,还是其他的小护士,她们年轻的脸上,却都佈满了忧愁与愤怒的阴暗神色。
医院就是酝酿社会主义的温床,而从「社会主义视觉经验」,瞭解黑格尔的集体主义,与马克思的艺术工具论,其实是必要的。
黑格尔反覆强调,个人自由是渺小和肤浅的,个人只有融入有机的社会中,才是有意义的,强调集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