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瞎子,不就看不到色情刊物了?」
这是什麼逻辑?
杨雅昕诧异地瞪著这个得了脑肿瘤的前任脑外科权威,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脑子在想些什麼,也无法瞭解以一个外科医师的角度,为何会选择住在医院裡面,却始终拒绝动脑部手术,打算面对可能的死亡。
难道这个老先生真的如其他人所说的,已经精神错乱了麼?在他那逐渐產生各种物理化学变化、神经细胞快速死亡的大脑中,到底在思索些什麼呢?
「……请不要跟我说这种无聊的话题,我没兴趣。」
「真没幽默感,我还以为能逗妳笑呢!」
她不忘叮嚀:「医院是一个有秩序的地方,每个人都要遵守规定。」
虽然还是躺在床上,胡教授却能完全发挥他的诡辩专长:「秩序?为了达到这种目标,院方就必须压迫每一个人吗?」
「这──」杨雅昕看著这个长了脑瘤的病人,有些讶异他怎麼说话还能如此犀利。
「所有的员工都是帮助这种现象產生的元兇。他们对上头的压力显得异常软弱,对病人则保留所有的讯息,妳不觉得,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好像是被人豢养一样吗?」
「教授,你把每个人都说得跟狗一样。」
「医院裡最适合养狗。每个人都跟狗一样,听到命令就吠叫、咬人……」
她知道,这位老先生总是会瞎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刚好这间病房的另一个病患已经出院,留他一个孤单待在这裡,也许太过於寂寞,所以她便走过去帮他打开电视机,让老人排遣一个人所无法忍受的烦闷。
「看电视吧,胡教授,我有空再来看你。」
杨雅昕同情地看著老人落寞的脸庞,很快地离开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隔壁的一OO三病房,只见刘季庆出现在那裡,与外科及内科的几名医师共同会诊,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他说:「明天还要照一次大肠镜,重新切片。」
高爷爷显露出无奈的表情:「还要再照一次?」
「再照一次,保险一点。」
「好。」老人看著医师,又看了看他的乾女儿,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頷首表示同意。
等医师们会诊完毕,小小的病房终於清静了许多。
「我乾爹不喜欢照大肠镜,」罗姐说,「前一天晚上要禁食,他最怕饿肚子了。」
杨雅昕微笑道:「我听大夜班的同事讲,高爷爷晚上还偷偷去楼下买泡麵吃呢!」
「真的吗?」
高爷爷面对女儿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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